香玲点了点头,说道:“奴婢上不了战场,没有办法帮陛下杀敌,南疆一直在打胜仗,近来无论是众位将领,还是陛下,都多少有些轻视对手。昨日奴婢在王帐奉茶,多少听到一些陛下他们的谈话,奴婢担心陛下心高气傲,会因此让自己陷入险境中。”
“这些话你和他说过吗?”李卿凝见香玲眼角还有些红,想来昨晚是哭过了。
果然,李卿凝这话刚问出来,香玲眼里一下子又泛起泪光,她攥紧手里没能送出去的香囊,声音带着哭腔地道:“说过,昨晚奴婢想要提醒陛下,但是陛下觉得奴婢不该逾矩管战事,他还叫奴婢早些回王都,他之前也说过不再需要奴婢了……”
香玲失落地垂下眼,她知道自己和鸿引之间实在隔着太多鸿沟,她的这份喜欢也不知道会不会在哪一天就被消磨光了。
……
这一场仗是邕南王挂帅以后的第一战,两军打得十分激烈,战火也蔓延的很快,波及的城池越来越多,之前几仗在这一战面前反而更像是小打小闹一般。
李卿凝每日能从萧珩那里知道一些战报,鸿引和邕南王都亲临战场,两方主帅了受了伤,最后两军都挂出了暂时休战的旗子,邺军往后退了五十里,南疆的军队也退至一处对自身有利的密林作掩护。
“鸿引伤得严重吗?”李卿凝坐在萧珩旁边,问道。
“伤在左臂,没什么大碍,邕南王的外伤不严重,但身上被鸿引下了蛊毒,要解蛊恐怕得花些功夫。”
“那这么看来是邕南王暂时处于弱势,既然如此,鸿引怎会也同意挂出休战的旗子?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这时候应该会领兵直追才是。”
“连你都能摸清鸿引的想法,邕南王怎么可能不懂。”虽说鸿引受了伤,但是萧珩似乎并不太担心,“鸿引挂出休战旗是因为军中出了些问题,有细作混进去了。”
李卿凝微愣,随即又听到萧珩说道:“我们现在这个营地也不太安全了,这两日跟紧我,别单独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