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卿凝停下脚步，然后抬手示意身后的红玉和小桃在远处守着便好，不用靠近。

方才她听清了萧珩的话，便知道萧珩是在训斥鸿引。不管再怎么样，鸿引都是南疆的一国之君，若是叫太多人见到他被萧珩落面子的场面，也不是什么好事。

李卿凝站在门口等着，里面又传来萧珩的声音，“当初开战时，我也与你说过，这场战事不能持续太久，南疆才重建不久会承受不住，我们只要拿到能拿到的便够了。而现在，这场战事已经持续快一年了，你看看你手下还有多少人可用，国库中还有多少钱可以拨出做军饷？”

“战争本就不是一场你可以一个人随心所欲的游戏，当年我们都是从战争的尸堆中爬出来的，我以为不用我说你也能明白这一点，但是你还是让我失望了。”

萧珩虽然从未说过，但实际上他对鸿引的期许很高，既不想过多限制他，又要一边担心他过度任性而产生的后果。也就是看在鸿引与他是有血缘的兄弟，以及他们二人一起长大的份上，萧珩才会容忍鸿引到这种地步。

李卿凝想起鸿引亲征的这一年来，南疆内政几乎都是萧珩在处理，萧珩并非多想要权势和地位，只是在帮一把鸿引罢了。

只是在前线打红了眼的鸿引，不顾萧珩几次传书相劝，在大邺境内不断挑起战火，如今南疆的军队早已疲惫不堪，而大邺换了谢景明挂帅后，则是越战越勇，优势也在慢慢从南疆倾斜往大邺。

哪怕有萧珩为南疆出谋划策，中途用计利用了东夷，但那也只是一场亡羊补牢的计策罢了。人的精力本就有限，哪怕再聪明的将领，带着一群劳累的兵，也打不出胜仗。

“我从未强制阻止你做任何决定，所以现在的结果也是你应得的，我给你收拾的烂摊子已经够多了，之后的事情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南疆皇帝这个位置，你做的来就继续做，做不来就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