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还真的是盛星黎的噩梦。

她像是个破败的玩偶娃娃，被他玩弄发泄之后，丢在了角落里。

她仍记得那晚他的绝情。

被她刻意遗忘的一些回忆，突兀地穿插到了她的脑海之中。

一直过了很多年，哪怕直到这辈子，盛星黎只要一想起那晚，心里还会泛着一丝痛意。

那阵，一点一点的将她从回忆拉了出来。

原本还开心的眉眼弯弯的女孩，这会眼眶里却泛着一层迷蒙的水雾。

这让唐越州有一瞬的心慌意乱。

她今晚的情绪就跟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

盛星黎看着跟前的人，怎么都不愿把他与上辈子联系起来，因为她明白，重生后，太多的轨迹都已经在人为的操作之下改变了。

她不再是曾经的盛星黎，他也不再是上辈子的唐越州。

一切都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第一次的时候，要温柔一点好吗？”

女孩忽而冒出来这么一句，让唐越州还没反应过来，便又听见她说:“我怕痛。”

她也不是未雨绸缪，只是上辈子的第一次给她留下的阴影实在是太大。

当然盛星黎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一晚，那一次，他的痛苦绝不比她少。

“好，我明白。”

眼见着女孩眼中即便很是克制，还是流露出轻微的恐惧，唐越州也不再多言，总之她说什么，他就应着。

“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

“嗯。”

盛星黎掀开被子回到床上躺着，见他还站在床边，穿着那一袭衬衫西裤，她催促着：“你还不去洗澡？”

“我晚上有点事，想出去一趟。”

“什么事？”

“去见一个人。”

“男人还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