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县衙的路上,冷东海问道:“大哥,你怎么不斩了那狗官?我记得你一向最快意恩仇了!”
楚随心摇了摇头道:“杀了他有什么用?现在桑兰朝廷是上梁不正,我杀了一个县令风气就能好了?再说咱们是大越国人,这桑兰的事情,不该管得太多。只要能让那知县洗心革面,从今后对百姓好些,也就够了。要是咱们大越国的官嘛,我斩了也就斩了,这里又不同。”
赫兰玉双哼了一声,不屑道:“哟,还真没看出来,咱们的大侯爷也会有心软的时候呢!要是我啊,就一刀斩了他娘的,管他什么知县知州,反正这些官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刀下去,一了百了,然后一走了之!”
冷若霜摇头道:“赫兰姑娘,你这话就过了!官也有好官,也有百姓盼的清官,怎么能够一杀了之呢?脑袋砍下去容易,再想长出来就难了。如果这个官从此能洗心革面,他的耳朵倒也不算白掉。如果我们走了之后,他仍然像以前那样行事,鱼肉百姓的话,你放心,我师哥绝对会杀个回马枪,再砍了他的脑袋。”
楚随心点头道:“是,再给他个机会,希望他能从此变好。等下东海去通知那些天齐岭的百姓,告诉他们不必再进京去告状了,他们进京告状的话,也多半是告到和亲王那些手下那里,那些人都是一伙的,告也没有什么用处的。”
此时,天色已经微明,但是县中百姓多半还未起床。众人正走在一条僻静的小街上,街上空荡荡的,除了两边的行道树,一个人也没有。
冷东海望着这条空荡荡的小街,笑道:“一个狗官做知县,一县百姓遭殃!大清早的,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冷东海话音刚落,街边的榆树上忽然有一片叶子落了下来。那树叶打着旋,在楚随心面前飘过,慢慢落地。此时已经是初冬,桑兰虽暖,也会有一些树落叶的,并不足为奇。
可楚随心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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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落叶之后,忽然脸色一变,停下了脚步,静静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冷东海、冷若霜和赫兰玉双虽然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可是楚随心这一反常的举动立刻让他们警惕起来。三人不约而同拔出兵器,护住楚随心。
片刻后,传来轻轻的笑声,一个声音道:“嗯,身手真不错!这也给你发现了!”
一个白衣年轻男子不知怎么就从天而降,落在楚随心面前不远处,落地时,不见任何尘烟,果然一身好轻功。
只见他面如冠玉,一身白色长衫,仅看那长衫的面料,就知道此人非富即贵。年轻男子手中摇着象牙折扇,眉宇间都是傲气。他的腰带上,缀着一块圆形的血红色玉佩,十分醒目。
随后,有五名清丽的青衫女子如同飞燕一般,齐齐落在白衣男子身后,动作出奇的一致。五名青衫女子,气态出尘,人人背后负着一柄宝剑,为首的女子,双手中捧着一柄华丽的宝剑,态度恭谨。那把宝剑的剑鞘上,镶了赤橙黄绿蓝五颗宝石,剑柄上也镶了两颗青色宝石。
楚随心打量了一下白衣男子,呵呵笑道:“阁下好大的排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