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了小家伙一会儿后,老太君才问道:“对了,这些孩子们应该就是元儿说过的朋友们吧?快给曾祖母介绍介绍啊!”
一提到自己的朋友,谢承元立刻满血复活了,从老太君怀中跑出来,拉着几个小伙伴挨个儿给老人家介绍了起来。
“曾祖母曾祖母!这个是可文,邢可文。”
邢可文难得乖巧了一回:“老太君在上,请收晚辈一拜!”
老太君笑呵呵地点着头:“好,好,好孩子,快起来吧!”
看着邢可文有些眼熟的眉目,老人家不禁问了一句:“这孩子瞧着面善,又是姓邢的,莫不是…”
老人家毕竟年纪大了,记忆力大不如前,有些不太熟悉的人见过一面也就忘记了,如今瞧着邢可文能觉得面熟便已是不易了。
谢盛昌在一旁帮着回忆道:“母亲忘记了,这孩子便是小勇的二儿子。小勇您还记得么?来过咱们家好几次了,就昨儿晚上还跟咱们家一块儿吃饭来着的,是与炎儿一块儿从战场上下来的生死兄弟来的。”
“哦~”被这么一提醒老人家就想起来了,晚辈们的交友她是很少过问的,愿意带过来给她见见就见见,不愿意的她也不会主动询问。邢方勇算是这些晚辈中比较懂事的一个了,每次来访都会主动过来跟几位长辈见礼,所以她对他的印象还是挺深的。
更何况两家人昨天晚上才见过面,只不过老人家当时记挂着谢承胥的伤势,也没怎么特别关注席上的小辈,所以这会儿也只是觉得眼熟,并未记起邢可文到底是谁。
慈爱地看了看他,老太君又把目光转向邢可昭:“那这孩子应该就是可昭了吧?呦,真是几日不见,都长成风度翩翩的大孩子了呢!”
被老太君点了名,邢可昭也笑着上前见了礼:“承蒙老太君还记得,近来军中事忙,可昭也有许久未能来看望诸位长辈,是晚辈的不是了,还望老太君与老公爷、公夫人见谅!”
彬彬有礼的孩子总是讨人喜欢的,老太君笑着握住了邢可昭已经练出了老茧的手,随即便有些心疼地说道:“这个小勇也真是的,我记得可昭的年纪好像比天儿还要小两个月吧?这小小年纪的就把孩子往军营里头塞,哪有他这么做父亲的?”
老公爷在一旁笑道:“嗨,那还不是被咱们家炎儿给带的嘛,当年天儿才六岁,炎儿就带着他去军营学习弓马骑射,熟悉兵器,教授兵书。说一千道一万啊,还是得怪咱们炎儿太不懂事儿,苦了咱们家天儿,还把可昭这孩子都给连累了,哎…”
老人家总是要多愁善感一些的,若是放在早些年,老公爷是绝对不会发表这种多愁善感的言论的。
见过了邢家的两个孩子,谢承元又把沈锦阳拉了过来:“曾祖母曾祖母,这个是锦阳,沈锦阳,是詹事府少詹事沈超大人家的独子!”
“老太君好!”小家伙还是一副怯生生的样子,开玩笑,这屋里头坐着一位前公爵和三位诰命夫人,身上的气场那可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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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的,这小子如今还能站得稳身子便已经十分不容易了好伐?
“哦,是那位天旭十九年中了进士的沈大人吗?”
天旭是先帝在世时的年号,天旭十九年便是先帝亲政的最后一年。如此算下来,沈超入朝为官已有差不多十五六年了,算是当朝的一员老臣了呢。
沈锦阳小小年纪的哪知道这些,有些迷茫地回过头看向自家娘亲。赵依萍自然也知道他肯定答不上来,上前两步代为答道:“回老太君的话,正是。”
看着突然开口的赵依萍,老太君难免多问了一句:“这位是?”
楚绫湘笑着答道:“祖母,这位便是沈大人的家眷,东南赵家的三小姐赵依萍!”
“赵家…”老人家沉吟了片刻,突然双眼一亮:“是那个专做丝绸织造与出口生意的赵家么?”
赵依萍笑着答道:“正是,老太君也知道母家的生意,实在是我全族上下的福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