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如山,压得范海有些喘不过气,他急忙摇头,“没有,三日内,不,一日内,下官定把此事处理好。”
“嗯,一个协律郎罢了,何必如此惶恐呢。”
郁欢牵强的扯出一抹笑意,但眼底却满是寒意,“劳你走这一趟了,为官数载,有时候没必要去做选择,你说对吗?”
范海擦着额头上的虚汗,道:“是,分内之事,本职以内,上头怎么吩咐怎么做。”
“范大人慢走。”
郁欢回身,走到帐帘后净手,浑身的气势就像变了个人一般,是毫不掩饰的威严,连客套虚伪的笑容都被收住,剩下的只有喜怒不形于色的沉稳老练。
范海忙提溜得跑了。
从前不觉得这位吓人,今个觉着了,原来从前是给了他几分脸面,现在是丝毫不在意他的情绪。
她从来就不需要客套,只是她想把人心利用至最大化。
现在嘛。
不知道。
佟彬已然习惯了这番场面,但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见着姑娘走出来回书桌前坐好,这才出声说:“您似乎有些烦闷,是因为大战吗?”
“?”
郁欢抬眸,有些好奇地问道:“佟大人,您觉得郁氏和东宫是一体的吗?”
佟彬琢磨一阵,回道:“郁氏是和您一体的,您在东宫,郁氏和东宫才有牵连。”
郁欢:“若我不在呢。”
佟彬心里一紧,“我有些听不明白了。”
“你我因东宫绑在一条船上,我若跳船离开,您作何抉择?”郁欢手指在桌面轻轻叩着,发出有节奏的响声,问:“犹谭家和林家,还是犹林家和陛下,深思熟虑之下,这盘棋,我有些不想下了,您呢。”
佟彬呼吸都紧了,“这话万不可说,您这是?”
谋逆啊。
“倒也没有那般意思。”郁欢抬手拂过耳旁的青丝,往后一仰,叹息道:“伴君如伴虎,命不握在自己手里始终不踏实。”
佟彬松了口气,随即下定决心,问道:“忠武将军和谭宗正皆是博弈败了的筹码,您觉得我是什么。”
郁欢:“人。”
忠不忠的,且在人心。
权倾朝野又如何呢,只要不惦记那位置,便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又如何呢,她说忠,她让天子说忠,那便是忠。
前世败在哪里,她始终想不明白。
或许是因为杀人器在那时还没有自主意识吧。
佟彬起身,拱手道:“愿与君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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