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徽音选择这两个品种,主要是它们的口感好,耐贮、耐运,丰产又很好打理,适合干旱少雨的地区,并且抗寒能力强。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这两个品种,无论是果形,还是果皮的颜色,与当下原种葡萄近似,之所以说是近似,自然是它们的品相更好,到了市场上,世人只会以为是这葡萄种的好,与品种无关。
他们到了葡萄园之后,陈徽音拉着顾信芳,先指了指本地品种的葡萄,又指了指她掺进去的新品种葡萄,跟顾信芳道:“顾姐姐,我家葡萄种了不少,虽然第一年,葡萄挂果量不多,不过三百亩地下来,也有不少。
我家就在上都和东都有铺子,消化不了这么多葡萄,你再南下,可以带些葡萄去南方,我留意过,这长得更好看,果型更大的葡萄,应该是原种基础上,因为气候的关系,发生了些微异变,更好吃,又耐贮耐运。
这两种葡萄,常温下能保存十天,如果低温贮存,能保存半个月甚至更久,至于原先的品种,我打算试着酿酒看看,要是成了,你也可以运到南方卖给那些豪富之家。”
顾信芳觉得这建议好,轻轻点了点头,开始打量葡萄藤上的葡萄。
跟在她俩身后的卫晨没忍住,好奇的问道:“巧姐儿,听你的意思,这原品种的葡萄,一点都不往外卖,全部拿来酿酒?
可新品种的葡萄毕竟不多,这旧品种的葡萄全拿来酿酒是不是太浪费了,这葡萄可是金贵水果,也只有贵族,豪富之家才吃得起。”
唐耀灵见不得卫晨质疑巧姐儿,况且巧姐儿决定的事情,那一件出过错。
他本就因为送的生辰礼物不受巧姐儿重视,心里存了一股气,这会儿就忍不住呛声道:“巧姐儿这样做,肯定有原因,你怎知旧品种的葡萄就会浪费,兴许巧姐儿会酿出特别好的葡萄酒呢,啥也不懂,瞎指挥啥?”
卫晨被训的委屈,立刻跟陈徽音告状:“巧姐儿,你看大郎,我就是不懂才问,这也有错吗?”
陈徽音纳闷的看向唐耀灵,见他心虚的躲开视线,就看向卫晨道:“我先跟大家说一说我的打算。
旧品种的葡萄,不经放,也不经运,就算现在水路便利,可从咱们葡萄园到码头,要走一段时间的陆路。
咱们坐马车,都有经验,会特别的巅,等葡萄运到码头,果要落三分之一,到了上都等地,离了码头,又要走一段陆路,这一巅又要落果三分之一。
葡萄落果之后,腐坏起来更快,品相也坏了,怎么卖?更何况旧品种的葡萄,保存期比较短,常温下也只能储存四五天,低温储存也只有八九天。
从咱们怀远县走水路到南都,益州等地,至少要六天,给咱们售卖葡萄的时间只有两天,甚至不足两天。
先不说这么多天过去,葡萄新不新鲜的问题,只两天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将大量的葡萄全部出手,这也是为什么,没有商人从南方运葡萄到我们北方这边来卖的原因。”
说完,陈徽音看向唐耀灵:“大郎,卫晨只是有问题不懂,问出来,他并没有错,反而是你,不该无端的呛他,你是不是应该跟他道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