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玄见状,急忙劝说道,“众位兄弟,此次我等所俘获的战马牛羊,同样也特别重要,这些物资就拜托诸位送归朝廷了。你我打仗,本就是为了天下太平,现如今,既然已经没有了再继续厮杀的必要,又何必纠结于此呢?况且你们家中的父母妻儿无不翘首相盼,殷殷切切等着尔等回家呢。”
是啊,这么多年来,打仗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能安安稳稳的过太平日子嘛,如今既然已经实现了,又何必纠结于多拿那么一份战功呢?
老婆孩子热炕头,比什么不好?
想到这里,队伍中的骚动开始慢慢平静了下来。
看着队伍平息下来,夏侯玄抱拳向身边的孙礼说道,“这些牛羊战马,以及俘获的匈奴人口就拜托孙将军了。”
孙礼看着眼前的夏侯玄,眉头微皱,眼中仿佛有着前言万余,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长叹一口气,抱拳回礼道,“夏侯将军一路珍重,待你凯旋而归,我...请你喝酒。”
言罢,夏侯玄不再耽搁,率先带领着万余骑兵策马向西而去。
身后的孙礼,看着朝阳里远去的夏侯玄,渐渐消失在远方的滚滚烟尘之中,止到再也看不见了,方才转身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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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孙礼、夏侯玄二人取得右贤王部大捷的时候,张郃、陈泰一行人的左路军也已经从司隶冯翊郡出发北上,穿过上郡向朔方进发。
自黄巾战乱以来,匈奴人见中原王朝无暇北顾,竟然越过长城,趁机又夺走了朔方、五原、云中、定襄、上郡以及河西共六郡,大汉朝廷虽说名义上还掌管着并州,可是真正受自己掌控的只有雁门、太原、上党三郡。
一个掌控六郡,一个掌控三郡。究竟并州是谁的呢?也怪不得匈奴人对大汉朝廷没有了以往的敬畏之心。
张郃在与刘晔陈泰商议之后,并没有采取右路军昼伏夜行隐蔽前进的行军方式。反而,兵分三路,由张郃亲率一万大军居中,大张旗鼓的向北进发,誓要报此次匈奴南下之仇。而陈泰、刘晔则各引一万余人,埋伏于张郃两翼五十里处,隐蔽跟随。
朔方、五原、云中、定襄四郡并排分布在并州最北部,再往南则是狭长的上郡和河西郡并排分布,最西面分别是雁门、太原上党三郡与冀州所相邻。
而上郡、河西则是由匈奴左贤王帐下的东胡卢王.乌维和姑夕王.师庐的大军所驻扎,共计两万骑兵。
就在张郃大张旗鼓进入上郡之后不久,匈奴就已经发现了他的踪迹,于是急忙派出斥候探查汉军的具体军情。
由于陈泰和刘晔两军隐蔽的较好,匈奴在经过多次探查之后,都没有发现他们,还以为只有张郃的一万大军。
但保险起见,东胡卢王.乌维和姑夕王.师庐决定先凑到一起,仔细分析一下张郃的意图,然后再做打算。
这一日,天空湛蓝的如同洗过一般,习习微风吹的人发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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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西郡前往上郡的路上,有一支约莫有万人的骑兵,正在浩浩荡荡的向西进发。
为首一员胡将,须发花白,膀大腰圆,满脸卷毛络腮胡,骑一匹草原特有的卷毛赤兔马,左手持缰绳,右手拿马鞭,百无聊赖的行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正是那姑夕王.师庐。
师庐前几日收到东胡卢王.乌维的羊皮信,邀其领兵前往上郡,共同诛杀张郃。
如今,师庐应其之约,带领着自己麾下的一万大军从河西郡赶到了上郡肤施县,准备兵合一处,将打一家。
毕竟张郃已经驻扎关中几十年,在此地颇有威名,即便是匈奴人也不敢太过于小觑他。
很快,姑夕王就要到达东胡卢王的营地所在-并州肤施县了,远远看见百余骑飞奔而来,似乎是来迎接于他。
转瞬间,这百余骑就到了眼前。
为首一骑急忙滚鞍下马,单膝跪地,并一手抚胸低头叩拜道,“拜见姑夕王,小人乃是东胡卢王帐下千骑长.子骓,特奉我家大王之命前来迎接大人。”
师庐眼睛微微一眯,心中很是受用。他和乌维虽然名为大王,其实也只是左贤王刘.豹帐下六大万骑长最普普通通的两位,千骑长已经是他们二人麾下最大的将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