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怎么回报过他们。现在,是时候为他们,为冀州甚至天下的百姓们做些什么了。
可是,自己毕竟也只是一个俗人。如今自己刚刚成亲没多久,就要让自己远离自己的心爱之人,恐怕自己也很难可以做得到。
崔昶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的顾虑,不过想来也不难猜,当初詹台为了回赵家屯连皇帝陛下的任命都推掉了,无非也就是恋家,舍不得王莺儿和赵家屯其他的一些人罢了。只要能把这个问题给他解决了,再对其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想来请他担任兵家教瑜,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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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从政,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了。
所以,正当詹台沉思的时候,只见他又开口了,“詹台将军您其实可以带着家眷南下,只要您想,即便是您想带上个几十口人,我们也能想办法给您安排的下。”
此话一出,詹台蹭的一下抬起了头,眼神中充满了惊喜,和不可思议。而崔昶看着如此神情的詹台,知道自己的话肯定也是说到他的心坎里去了。
良久之后,那詹台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只见他双手微微一拱,向着崔昶说道,“博陵崔氏和清河崔氏一脉,为冀州百姓之教化,大义在前,我詹台自然也不能落后。而刺史大人您,以礼待我,我詹台自然不能不识抬举。因此我决定,您的这个兵家教瑜的征召,我......应下了。”
詹台此话一出,崔昶心里一直悬着的那块石头,才终于终于落了地。此番北上,总算没有白费气力。想到这里,崔昶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也才缓松下来,一直正襟危坐的身体,也不经意的向座椅的后背靠去。
“不过,晚辈有几个条件,还请刺史大人斟酌,并且务必答应。”
没有条件才不正常呢,既然都已经答应南下了,提出一些条件也自然在情理之中。崔昶心中这么想着,随即面带微笑的开口说道,“詹台将军但讲无妨,只要您提出来的,老夫绝对都答应。”
听到崔昶答应了下来,詹台随即郑重的说道,“这第一,我此番南下,只任书院的兵家教瑜,其它的事情,尤其是州郡之中的政事,我一概不管不问不参与,也请您不要为难晚辈。不然的话,皇帝陛下和任城王大人那里,我不好交代。”
崔昶闻言,点点头说道,“这是自然,刚刚老夫也已经说了,此次只是想让您担任兵家教瑜罢了,并无他意,您这点儿不算条件,您还可以接着说。”
“这第二嘛......嗯.....不怕大人您笑话,我詹台是个俗人,我要是南下也可以,但是我得带上我的夫人、岳丈,以及几位朋友,如若不然,我宁可不去。”
此话一出,崔昶随即哈哈大笑,“哈哈哈,詹台将军果真快言快语。我崔氏别的没有,庄园、钱财还是有一些的,这点儿我也应下了。您可以接着说了。”
“没有了。”
“什...什么?没有了?没有条件了?”这下反而是崔昶不镇定了,他早就听说过詹台此人为人忠厚,也有着赤子之心,可今日也才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
“是啊,确实没有了。”
在得到了詹台肯定的答复之后,崔昶这才真正的相信了自己的耳朵。随即,他站起身来,郑重的朝着詹台深深一躬道,“老夫,在这里替信都书院,替冀州的百姓,向将军致谢了!”
......
这是发生在大魏黄初五年,公元239年,秋季的一件事。
两日之后,在野的骁骑游击将军.詹台再次出山,携带着全家几十口南下信都,担任信都兵家教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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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