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屋内的徐元同样松了口气,倒也没有多想什么,自顾自走下床,褪下衣衫,干净利落地擦洗起了身子。
听着屋内稀里哗啦的水声,小莲像是想到了什么,脸更红了,羞恼地扭了自己一下,捂着脸泛起了痴。
不知过了多久,徐元的声音才传了出来,透露着几分不自然。
“小……小莲姑娘,我洗好了……”
“哦,我这就来。”
听到声响,小莲急忙应了一声,随即深吸一口气,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徐元依旧穿着衬衣,头发略显湿漉,但整个人看上去清爽了很多,一双深沉眸子甚是诱人,令小莲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个俊郎的小公子。
但徐元却是盯着那盆脏兮兮的水,似有些难以为情,片刻后才挤出一句,“小莲姑娘,那这衣服就麻烦你清洗一下了。”
小莲回神,忙应声,“公子不必客气,庄主嘱咐过让我单独负责公子你的衣食起居,日后有什么需要做的公子你尽管吩咐就是。”
闻声,徐元愣了片刻,这才轻轻点了点头,客气地说了句,“那就麻烦你了。”
心里倒是多了些暖意,暗叹一句金大成安排的果真是周到,但也让他心里越来越觉得不自在了,眼中多了些失落,不免自责一句,自个儿真是个废物,人情欠下这么多,就凭自
己眼下这幅模样,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报答得了这些帮衬过自己的人。
看着徐元若有所思的模样,小莲识趣地没有开口,而是端着那一盆脏水,抱起衣衫悄悄退出了屋子,借着关门的时机还不忘偷偷多瞧了几眼徐元。
等徐元回过神来,屋子里已是没了小莲的身影,回头望了一眼平整的床铺,一阵倦意恰到好处地袭来,他便索性一股脑躺了下去,解下木剑放在枕边,不多时便传来轻微的鼾声。
与此同时,在金沙县城外,一条林间小道上,十数骑纵马疾驰,为首一骑上坐一名身形壮硕的英勇中年,正是金大成。
而在他旁边的,便是声称有事离去的贾毅,谁都没想到他竟是找了个借口随金大成一同出来了。
二人一路不曾多言,就连金大成此行要去哪儿贾毅都不曾多问,只是看到金大成跟自己使了个眼色,他便跟了出来,但这一路上金大成都没有主动开口,他也就没有多说。
不知过了多久,金大成才像是忍不住了,开口问了句。
“贾老弟,现在没有外人了,你总该跟为兄透个底儿了吧。”
贾毅自然知道金大成指的是什么,当即开口说到,“金兄,那个姓周的是我在路上偶然碰到的,他当时便是用秘籍之事换我出手搭救他一命,我见他所言八成不假便一同带了过来,倘若他愿意配合的话,以我们兄弟二人合力,此事我有七成的把握能行!”
没有过多停歇,贾毅话锋一转,继续说了起来,“至于那个姓徐的小子才是我特意送给金兄的大礼,金兄不妨猜猜他的身份。”
“嗯?”
这突然的一问倒还真把金大成问蒙了,思索了许久却也没有任何头绪,只能无奈地说了声,“贾老弟,你就别卖关子了,这茫茫人海,我可猜不出来。”
“那我再给金兄提个醒,凉州,天元帮,不知金兄可曾听过?”
金大成当即应答,“那当然,雄州凉州近邻之邦,我岂能不知这凉州第一帮……”
说到这儿,金大成突然想起了什么,随即猛地勒马停了下来,瞪着一双眼,眼中皆是惊色,而贾毅却像是早已料到一般,微笑着看着金大成。
许久,金大成才难以置信地问道,“贾老弟,你是说这小子和天元帮有关系?”
贾毅不置可否,沉声回了句,“金兄,据传闻那天元帮帮主便是当年名动江湖的长天一剑,当年外八门欲从其手中夺取一物,但却不曾得逞,如今时隔十年外八门依旧不肯罢休,只怕这姓徐的手里定有足以令江湖都为之一动的宝物,如今这机缘送到了你我兄弟的手上,我们可不能错过了啊!”
看着贾毅破有深意的目光,金大成顿时陷入沉默,许久才问了句,“贾老弟,莫非你已有对策?”
闻声,贾毅轻轻一笑,随即伏在金大成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片刻后,二人竟是不约而同地放声笑了起来。
“好好好,贾老弟,此事就全凭你了,有需要我金大成出手的地方尽管开口!”
贾毅笑着,却是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