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这样,落樱依然不死心。
“师兄,你不是说看待问题不能只看表面吗?那个赵庭既然曾经离开了同盟会就一定是怀有某种目的的……”
“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又没钱给他们。”
正当三人束手无策,觉得无法说服余霜时,听到了一阵粗暴的敲门声。余霜闭上眼睛假装睡了,落樱见状后心里有了底。
“师兄,又是讨债的人?亏我还提醒你欠债一定要在除夕前还清,你却拖过年了吧?”
“你别讲这种幼稚的话好不好?我哪有钱还给别人?”
落樱本来就打算自己去应付,所以已经起身,走向被人粗暴地连连敲打的门。由她出面应付,对方的态度也会比余霜出面时软化。
落樱怀着一抹不安,打开了门。
“啊,高伯是你啊!”落樱不安的表情转换成笑嘻嘻的招呼。老人姓高,主业是开黑钱庄副业高利贷,同时也是这栋大楼的屋主。
老人的脸比落樱低了一截,以孤僻的表情瞪着落樱。
“那小子在哪?”他朝屋内看了看,找到了把躺椅掉了个位置的余霜,立刻大步走了进来。老人拄着拐杖,脚步却很稳健。
“喂。”老人用拐杖指向余霜的鼻子,“把欠我的钱还来。”高伯目的非常简洁。
余霜直起上身一脸抗议地叫道:“等一下,我之前去探望你的时候,你明明就说过欠你的钱一笔勾消。”
“我没说过这种话,我只说宽限你半年期限。”“喂喂喂,当时你明明被大夫宣告只能再活三个月吧?拖到现在你早该死掉啦。你的绝症咧?为什么你还活着?”
落樱无力的以手抚额,师兄说的话简直无语。
“因为我跟你不一样,平常有在积阴德。”高伯似乎早就了解余霜的性格,也毫不留情的反击道。
“哼,你说你放高利贷是积阴德?什么玩意?绝症治好了现在改得痴呆?别因为医药费很便宜,就接连得病像不要钱似的好不好?”
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险恶,落樱插进来打圆场。
“高伯,看到您这么健朗真是太好了。您身体不要紧吗?”
“毕竟有句俗话说百病从心生啊,大夫根本靠不住。”高伯用拐杖重重点地。
“可以请您宽限几天吗?欠的钱我们一定会还。”落樱用软和的语气说道。
“不行,我要这小子立刻还钱!我要跟我病逝的女儿再说一次话。”
一直站在边上看戏的寒江子露出了异色:“老伯,冒昧请教,请问您是不是知道一个叫做彼岸会的教会?”
高伯这时才注意到屋里还里有其他人在。“嗯,知道是知道。你是谁?”高伯点了点头问道。
“喂老头,你要去见你死去的女儿,干嘛要我还债?”余霜插话说道。
“人们必须去除心灵的赘肉,舍弃一切财富。如此一来,就能自由见到死者。这就是彼岸会的教义。”高伯脸上露出虔诚的表情,“彼岸会的圣女治好了我的病,主教说是要我奉上全部的财产就能让我见到我女儿。”
“等一下,你是要我把钱还你,好让你拿去丢进臭水沟?”余霜愤怒地挥动手臂。
“臭水沟?你这遭天谴的家伙别乱说话。我是为了见女儿。”
寒江子眯着眼睛打量着老人领子里戴着状似念珠的首饰。
“余霜,彼岸会最严重的问题就在这里。他们打着帮信徒见到逝去亲人酝酿纯朴愿望的大义名分,把信徒的财产几乎榨得一干二净。”“哼!这明明就是最典型的黑心宗教嘛。喂,老头儿,你醒醒吧。”余霜站起身严厉地说道。“我清醒得很!我连绝症都治好了,就是最好的证明。奇迹发生了。只要我这双眼睛还亮着,就不会让你赖帐不还!”高伯铁了心要余霜马上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