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盯着与平洲相隔的深渊,笃定想道。
定是乘着他们不察之际,利用桥木梯子运着那三尊大炮,朝着他的营地发动突袭。
越想,乌洛兰克就越气得不行,一把揪住身旁侍卫的衣领,阴沉着一张脸问道:“驹连楼高那家伙呢?把他给本王找来!让他五天之内将桥木给本王架上,填上这该死的沟!”
“贤……贤王,左蠡王他……他晕过去了。”
那侍卫见乌洛兰克神色越发恐怖,不住地抖着身子,磕磕巴巴好半天,才将一句话完整复述。
乌洛兰克听罢,面上青筋暴起。堂堂一个蠡王,竟被一个炮轰吓破了胆,废物!
“那就把他给本王用冷水泼醒!本王现在就要他动手!”
“是……是……”
“滚!”
那被乌洛兰克甩开的士兵,赶忙连滚带爬地朝驹连楼高处而去。
“贤王,咱要不要向后撤?”
乌洛兰高身旁一亲信,待得乌洛兰克情绪稍有缓和之后,才上前问道:“若是再驻扎于此,恐怕周国人还要发难。”
乌洛兰克如何不知,周灵是对他在自家门口驻营一事有所不满。原本是想着给周灵一个下马威,不想这女娃娃倒是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不按寻常套路出牌。
耍威风不成,反倒是被周国那边立了一个下马威。
心知现在不是叫嚣的时候,恐怕他现在骂破了喉咙,除了平添气恼,也无济于事,说不得又要吃几个炮子。
“吩咐下去,全军再向后撤五里。”
缓缓吐出一大口气,乌洛兰克才回道。
那亲信见乌洛兰克还死死盯着平洲上方的城楼,不免劝慰道:“贤王,他们中原有句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本王可等不了十年!”
乌洛兰克收回阴鸷的目光,冷冷哼出一声调转马头:“最多十日,本王势必报今日耻辱,我们走!”
今日被周灵等人来这么一出,异族大军的觉,算是彻底没法睡成了,反倒连夜收拾着行囊,又向前撤了几里路,重新安札被红衣大炮毁于一旦的帐营。
原先嚣张叫阵的一帮人,怎么也想不到,这番狠狠的打脸,就这般被周国甩得猝不及防。
说着要对人家怎么怎么地,结果却是自己落魄到连夜赶工。尤其是被当头一桶冷水泼醒的驹连楼高。
一边浑浑噩噩受着乌洛兰克的训斥,一边火急火燎地抓着人制作渡过深渊的桥木阶梯。嘴里不知因周灵等人的行为,暗骂了多少句小人与不讲武德。
不管他们怎么忙活,周灵等人,却是安安稳稳地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日醒来,得知异族大军果然顶不住炮弹之力,灰溜溜地又向后撤了五里,众人心头一阵畅快。
程奇更绝,自那日起,几乎每日都要登一次城楼,刺激刺激一番乌洛兰克。尤其是得知驹连楼高被一声炮响震晕,更是丝毫不留情面地放声大笑。
据说乌洛兰克连日来,摔坏的碗筷器物不知凡几。
然到了第八日的光景,城墙上再没了程奇那肆意张扬的爽朗笑容,反倒添了许多侦查站岗的士兵。
而闹了几日的程奇,此刻也收了笑意,绷着一张脸,同众人坐在一处,齐齐望着最上首,面容肃穆的周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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