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恒嫌晦气的“tui”了一声,把外套搭在肩上,气势汹汹的蹬了一脚旁边的土盆:“一个两个瓜娃子,呸,没一个好东西。”
众人:“…………”
吃了炸药了,见着人就炸,神经病。
钟恒离开唱歌厅之后,就去了林滨的奶茶店。
前段时间,钟恒看到在码头搬货的林滨,他变了很多,黑了,结实了。
在异乡看到昔日的好友,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一见面,就去喝酒,喝的不醉不休。
钟恒一个160的大胖子哭起来,真的够——丑的。
他诉求这些年的不易,喝醉酒了,甭管什么面不面子,经历了这么多的大风大浪,表面风光,实际上都是用眼泪跟自尊换来的。
林滨听了,一个大男人,眼眶湿润,想起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不易,抹了一把脸。
男儿有泪不轻弹,林滨心里苦,但他能忍。
那天他们喝的像滩烂泥一样,第二天,钟恒醒来,很是大方的借了林滨一笔钱,让他自个儿去创业。
“也不是我不带你入我这行,这行难做,表面风光,私下都在担心,出海运输这种事情,一亏,全部身家陪进去都不够赔。”
“我借你的不多,但是也能做点小生意,要还的。”
“你要记着我这个兄弟,我会经常找你的。”
他在这边,基本上都没有什么真朋友,虚虚假假,他把人当朋友,人家把他当孙子。
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了个老友,可谓是一下子勾起了他的青春记忆。
林滨这边刚准备收档,远远的看到就窗口那里开着一盏灯,他正在擦窗口。
窗口的吧台上,坐着两个人。
而这两个人正是中途离开的陆梵跟乔念。
乔念坐在高脚凳上,咬着吸管小口小口的谢谢奶茶,一双腿晃呀晃,时不时的踢到陆梵的脚上。
被踢到了,陆梵板起脸,扬手虚晃着要打她,她挑衅的扬起脸对着他说:“来呀,有本事你就打,不打是孙子。”
陆梵脸色铁青,真的打下去了。
只是落到她的脑袋上,轻轻的一敲:颇为无奈的宠溺道:“我知道错了,祖宗。”
今天发现,陆梵手上的婚戒不见了。
而且已经不见了两天了。
这两天,陆梵找遍酒店,去过的地方都找了,都没见着。
之前乔念没太在意,以为他是忘记戴了,没有想太多。
直到,今天去酒店,看到了那枚戒指,在杨林儿手上戴着。
竟然被她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