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痛苦,没有任何人能感同身受,这不是地狱是什么,就算有,也是欺骗人的鬼话,不是吗?”这样的话从一个只有九岁的孩子嘴里说出来的确不同寻常,而听者恰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小女孩。
两个小学生谈着大人都觉得沉重的话题。
“人生本来就没有希望,所以我想和你在一起,在不在一起都没有分别,为什么我们不在一起。”丹的眼睛一直望着布可,一刻没离开过。
“幼稚,在一起就能开心了吗。就不会有生老病死,爱恨情仇得失之苦了吗?”布可瞪着大眼睛,看着丹。
“我才10岁,我当然幼稚。可我爸妈几乎都不怎么管我,我哥哥也常常欺负我,连最疼爱我的爷爷也去世了,你觉得我会好受吗。”丹也不服输地望着布可。
正如他自己所说,布可体会不到丹的痛苦,一个十岁女孩能有什么痛苦,可是从她固执的姿态里,布可不得不承认有一点绝望,虽然那绝望很微小,没有任何的掩盖掩饰。
“那你要怎样,认我当哥哥吗?”布可不确定这女孩是不是喜欢自己。他也不屑和这么个小屁孩谈什么你死我活的恋爱。
“谁要做你妹妹,想的美呢,你跪下来求我,说不定我能让你做我男朋友。”丹倔强样子让布可想起很久以前的一只猫,猫你越打它,它就喜欢往黑暗的地方钻,即使它死了,它也不会从那个黑暗的地方出来。
布可想妥协,这个女孩也许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但他总觉得这里面有一点黑暗的能量在勾引着他,他排斥这种虚幻的感觉,不真实又美好。
“怎么样,痛不痛。”布可不想和女孩的多废话,知道人不吃亏是不会反省自己的。
“你他的干什么,李敏,好痛好痛,快放手。”丹大声叫着,虽然引起一些路人的注意,但大家看到是两个孩子后就没有在意。
“怎么样,服不服。”令布可十分不满的是她的傲慢,这样一个女孩哪来的这么多的傲慢,是她的神仙颜值给她的,还是富沃的家庭环境给她的。
如今有机会治一治这个孩子,让她让走点弯路,布可还是愿意。
“我!……不!……服!”几个字艰难的从丹的嘴里吐了出来,满脸坚强的样子曲身盯着布可。
“如果这是地狱,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好了,听说地狱很苦,有十八层,什么剜心、拔舌、抽肠……”丹盯着布可,眼泪直往下流。
“真哭了啊。谁要跟你下地狱,你跟鬼下地狱去吧,切。”布可发现丹哭了,一把甩开她的手。
“李敏,你欺负我,我明天要告诉老师,这是证据。”丹扬了扬手中的手机,刚才被布可捏红的手指被拍了下来。
布可一脸无语,自己本想安安静静学习,是这个不要脸的臭妹子缠上自己,如今还要到老师那里告状。
“说,是不是你早就预谋好的。”布可想要稳住丹,让她把刚才的照片删掉,如果有视频也要删掉。
“预谋,哪有预谋,你个憨货,本大爷看上你,让你做我男朋友你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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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三阻四,不给你颜色看看,当姑奶奶是好欺负的。”丹吐了吐舌头,准备开溜。
“别走,我答应你,你把照片视频删了。”布可觉得这样的女孩能有什么坏心思,答应她好了。
“什么照片视频,我没有,绝对没有。”丹把手机丢在了布可的手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布可知道,这妹子回家了,因为她家离学校很近。
布可拿着手机徘徊了很久也没走,过几天就要期中考试了,自己完全不在意一样,这样下去可不行,将来连高中都考不上,虽然他没想过在这世界呆一辈子,但眼下他也离不开这个世界。
天色很暗,快要下大雨了,布可怕手机被淋湿,将它放在最里层的口袋里,那里离他的心脏很近。
第二天,布可班上发生了一件很不幸的事,老师告诉他们某位同学因为生病永远离开了我们。
这让布可心里十分不好受,丹不知道为何知道了这件事,她发来信息说,地狱,这就是地狱。
布可之前可能会嘲笑一个孩子懂什么叫地狱,现在他不想反驳,丹,是一个什么样的孩子,她的潜移默化是不是受自己影响。
自己和她相处最多不过半个月,有这么大影响吗。这是她本来的性子吧,况且最初看见她的时候,就觉得她非同一般。
“李敏,上课不准玩手机。”物理老师拿了根教棍敲打了布可的脑袋,想收缴布可的手机。
布可怎么会让他轻易拿去。
“老师,你要拿我手机,就把我杀了。”布可情绪激动,面目狰狞。
“好,我不收你手机,下课后你自己来和我说明情况。”物理老师他怕了,布可感到一阵满足,这满足的感觉似乎是丹给他的,一种不畏强权的满足,不畏生死的满足。
“老师,你怕痛吗?”布可知道老师叫自己的意图,无非是教育自己遵守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