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商务车停了下来,车窗降下,一张娇俏明媚的脸探了出来:“喂,你疯啦?往车上撞是想死吗?”
是苏盏心。
周怡音的心凉了半截,但还是说:“我找鹤医生,可以跟鹤医生说话吗?”
苏盏心嗤笑了一声:“周小姐,你猜为什么是我出面来跟你说话?那当然是因为哥不想看见你。”
周怡音还想再说什么,苏盏心贴着的那扇车窗已经缓缓升上了。
合上之前,周怡音好像还听到了鹤别的一句:“啰嗦,跟她费什么时间。”
周怡音无措地站在了冷风中,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跑回鹤家门口去取了自己的保温盒跟白草莓。
鹤别刚好带着苏盏心从车库出来,他穿着一件版型挺括的呢大衣,眉目英挺,显出一种很冷酷的俊。苏盏心小鸟依人地站在鹤别的身边,用看好戏的眼神打量着周怡音。
周怡音咬了咬牙,再次走到鹤别面前:“鹤医生,这是我炖的老鸭汤,你要不要尝尝?还有这个白草莓,我妈妈说很好吃。”
她的脸被寒风吹得发白,鼻尖和脸颊却是红的,更显唇红齿白,她神情忧郁,眼神却很执着,有一种脆弱又倔强的美,哪怕是苏盏心看了也要在心底赞叹一声。
可惜鹤别看上去却不为所动,他垂着眼眸:“我不喝汤,嘌呤太高了。草莓你也拿回去,我不爱吃。”
周怡音怯怯地收回了自己的手:“那你喜欢吃什么?我做饭很好吃的,我可以学。”
谁知鹤别只是皱眉看着她:“以后别再来了。上赶着倒贴没意思的,周怡音。”
说完就自顾自地进了家门。
苏盏心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周怡音,倒没再说什么风凉话,紧跟着鹤别进了别墅,大门在周怡音面前重重关上了。
周怡音和她花几个小时炖好的老鸭汤,以及他妈咬着牙买下的白草莓,都被鹤别像垃圾一样地隔绝在了门外。
这种状态她不敢让周母见到,就给张扬打去了电话。
张扬把周怡音接回工作室的临时休息间的时候,周怡音已经有些烧糊涂了。张扬给周怡音裹了好几层被子,又给她吃了退烧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