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你还记得吗？那时候我们都还小，但是一起从变态手底下逃了出来。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怎么会至今都无法忘怀呢？”

“鹤别，你难道真的半点不顾当年的情谊了吗？”

当年的情谊么……

周怡音的眼里有一瞬的黯然，她知道鹤别与许宛央的纠缠很深，却没想到比她想得要深得多。

在明绥远面前扳回一局的画面在脑海里浮现，周怡音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更加羞愤难当，她算得了什么呢？怎么可能比得上这种出生入死的情谊。

别墅里甚至有许宛央的房间，而她只是暂时被鹤别许可使用房间的人罢了。

“别激动，注意身体。”鹤别语气温柔，“你先回去休息，准备之后的手术。”

周怡音听得头昏脑涨，没有眼力见地竟敲了门。

许宛央闻声转过头，看见周怡音的一瞬间，情绪越加激动：“是不是因为她？鹤别，你说过不会喜欢她的！”

鹤别抬眸看了她一眼，冷漠道：“嗯。”

“那你为什么……如果不是因为她，你会这么对我吗？”许宛央缩进鹤别的怀里，哭闹不止，“鹤别，我真的不能失去你，我受不了。”

“鹤医生……”周怡音有些为难地开口问道，“今晚……”的演唱会要不去了吧？

但她的话还来不及说完，鹤别便漠然地注视着她道：“出去。”

周怡音喉咙一更，她知道她会刺激许宛央，乖巧地点了点头。

许宛央倒在鹤别怀里小口喘着气，眉头紧皱，看起来十分痛苦的样子，她抓着鹤别的衣服：“鹤别，我真的很难受，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鹤别摸了摸她的额头道：“我送你回病房。”

鹤别将人抱在怀里，出来时不经意瞥见等在门口的周怡音，低声道：“我没空，你自己过去。”

这就是拒绝了。

周怡音笑笑，目送鹤别离开的背影，心情却比那天喝的黑咖啡还要苦涩。她想起当日的鹤别，告诉她：不想笑就别笑了。

周怡音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很失落。

她花了大力气好不容易与鹤别的关系有了些许进展，可许宛央仅仅一番话，便能让鹤别答应她的事，轻易食言。

周怡音坐上地铁，心不在焉地去看了演唱会。她坐在热闹的前排，看着近在咫尺的偶像，心情依旧激动，但总比她预想中要少了一些。

可能是因为没人分享她的喜悦，也可能是她预感到自己的计划会因为许宛央而落空。

明绥远其实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