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语愣了一下,孤零零的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有点无措,也有点可怜。
周怡音有些于心不忍,蛋糕卖相精致,制作肯定也花了白思语不少的心思和时间,她插话道:“尝尝吧,我刚试了一下,味道不错的。”
“你喜欢?”明绥远瞄了她一眼。
周怡音不知道怎么接,怔怔地点头。
明绥远接过蛋糕,冷淡地说了句:“谢谢。”
白思语反应有点跟不上来,唇角刚想扬起,可触及明绥远平静到毫无波澜的视线又硬生生被打了一闷棍,笑不出来了,木木地说了句:“不用……”
说完似乎又觉得自己的反应过于呆滞,有些懊丧地咬住了嘴唇。
明绥远站起身,转头将蛋糕塞进了周怡音的怀里:“你吃吧。喜欢多吃点。”
周怡音:“……”
白思语站在她不远处,瞬间红了眼眶,却又死命地忍住了,强迫自己镇定地回复道:“那……你们先吃吧。我、我去一趟卫生间。”
周怡音叹了口气,放下了手里的小蛋糕,真的闹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这样?蛋糕而已,又不是要下毒害你,大郎?”
周怡音的玩笑话并没有让明绥远放松下来,反而心情越发阴翳:“你不会明白。”
“你说了我不就明白了。”
“……”
明绥远很是无奈,只好解释:“这么说吧。我好比就是个纨绔,白思语白千金是饶城的公主,她要是看上了我,想招我当驸马,我就只有听皇帝令的份。”
“我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她嘛。”
周怡音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感情这种也不好勉强,不过明绥远这个比喻还真是很生动形象。
眼下白思语伤心了,她自然做不到无动于衷,不过这种事外人不好插嘴,加上白思语的性格应该比较傲,不想被人看见自己丢脸的一面,周怡音也就不过去讨人嫌了。
让她一个人待着或许好很多。
白思语再出现时,明显心不在焉,心情失落了很多。
这样尴尬的氛围下,自然也就继续不下去了。离预约时间到还有半个小时,可三人都没了心思,换了衣服回家。
射箭馆门口,周怡音的电话响了,是鹤别。
“你在哪?”
“我在射箭馆。”
“一个人?”
周怡音看了眼不远处的二人,有些犹豫,可架不住鹤别催促警告,只好如实说了:“和朋友,你见过的,明绥远还有白思语。”
“你等我,十分钟后到。”
鹤别不容她置喙地挂断了电话。周怡音很无奈,鹤别为什么这么强势啊?
一抬眸,明绥远略带玩味地看着她:“鹤别来接你?”
“嗯……”
“那我先撤了。”明绥远打了声招呼,开车先一步离开了。
白思语也上了家里来接的车。
周怡音站在路边等鹤别,忽然觉得自己像在等自己的男朋友来接似的。这个想法很荒唐,却让人心痒痒的。
她与鹤别住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回家,比真正的男女朋友还要亲密。除了他们之间不谈感情……
不谈感情……
周怡音一下子又清醒了过来,摇了摇自己发昏的脑子,勒令自己别再胡思乱想了。
鹤别停稳了车,周怡音坐上去,系好安全带,却迟迟不见车启动。
周怡音疑惑地看了眼鹤别。
鹤别转过头,神情认真:“我说过了,别再接近白家,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