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别不仅智商很正常,甚至比常人高一些。他看起来慢半拍,只是在思考罢了。
周怡音被逗乐了,再看鹤别的眼神也不那么害怕了,可鹤别好像有感觉似的也抬眼看了眼过来,周怡音很快又怂了。
鹤别果然还是有点可怕。
时间差不多了,鹤老夫人起身离开了别墅,回到了海边的度假区休养。
周怡音将鹤老夫人送走之后,立刻跟上了鹤别,将镯子递了过去:“这个我不能要,太贵重了,而且也不是给我的。”
“你刚才怎么不说?”鹤别反问道。
“这怎么说?”周怡音觉得鹤别是在无理取闹,她有询问过鹤别的意见,可他却让周怡音接下来,她只是照做好不好。“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嘛。但这明显就不是给我的啊,我收着算怎么回事啊?”
鹤别转过身,语气淡到没有波澜:“奶奶已经给了你,要是她下次见你,问起镯子,你又打算怎么办?”
周怡音:“……”
好烦。
一整个被问住了。
“那我先保管吧。”周怡音为难地接了过来,简直是要愁死了,仿佛她接的根本不是什么玉镯子,而是什么做不到就要去死的军令状。
鹤别安慰她:“你拿着就好,不用想那么多。”
周怡音很无语,他是鹤别,是鹤家的人,当然说得轻松,可她什么都不是,收别人这么贵重的礼物,当然会很紧张啊。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鹤别深吸一口气道。
这样?
哪样?
周怡音莫名其妙到了极点,她想了半天,难道鹤别的意思是说她保管镯子也……挺好的?
是鹤别疯了,还是她疯了?
完全搞不明白啊。
直到晚餐时,周怡音翻来覆去地翻着自己碗里的饭菜,玉兔捣药似的都快捣烂了,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别糟蹋食物了,快点吃。”鹤别看不下去了。
“……哦。”周怡音有气无力地扒了两口。
三天后,周怡音接到了鹤别联系的工作室的短信,是助理发过来的,说有一组婚纱照要拍,希望她来当模特。
周怡音回复了“好”,与对方约定好了拍摄地点和时间,便抓紧时间塑形健身,亡羊补牢。
临睡前,周怡音正跟着网络健身教师做了好几组动作运动。
鹤别处理完了工作,经过时还顺手欠的摸了她腰一把。
“你干什么!”周怡音敏感地腰一抖,差点瘫软着摔在地上。
“练得不错。”鹤别不咸不淡道。
周怡音在心里大骂鹤别流氓,色令智昏,满脑子黄色废料……
第二天,工作室配备的车与助理,一大早就在别墅门口等她,新上任的助理是个年轻活泼的女大学生,一路上聊天说话,很快就到了拍摄现场。
两层楼都摆满了各色的婚纱,冷硬的大理石风格冷淡疏离,越加衬托出婚纱的柔美华贵。
周怡音进门没多久,品牌负责人邀请她先坐,给倒了杯水,歉意道:“不好意思,今天店里来了一位大客户,小店怠慢不起。请周小姐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