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白思语很不高兴,可又觉得自己霸占周怡音那么多时间确实有点说不过去,白思语心里委屈,嘴上不依不饶起来,“走吧走吧。你们都走吧,让我一个人和那个虚伪的老男人一起吃饭好了……不用管我的死活……”
周怡音:“……”这怎么还演上了?
“呜呜呜……”白思语倒真把自己给说动了,流了两滴眼泪。
那一刻起,周怡音就知道,完了,她走不了了。
想起家里还有一个大少爷,周怡音越加头痛欲裂,秉持着不能主动被抓住小辫子的自觉,她还是先向提前鹤别报备,说晚上不回家吃饭。
没过多久,鹤别发来了回复,问她理由。
理由……
周怡音心虚地看了眼坐在主桌上位的白泽安,又看了眼对面的白思语,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和鹤别撒谎隐瞒。
应付完了鹤别,周怡音起初仍旧心虚,有点儿放不开。
好在白泽安是官场上混出来的人精,在饭桌上尤其会聊天,讲了几个革命时期有趣的故事,吸引了周怡音的注意力。
白泽安讲故事的节奏并不好,看得出是为了女儿特地放柔和了语气,可他讲故事的技巧很好,像是很多场的演讲中练出来的,听完了会让人忍不住去深思的程度。
周怡音似乎有一点明白许宛央为什么会选择比自己大那么多的白泽安,他成熟风趣,年龄不是使他的魅力打折扣的点,反而是加分项。
一顿饭结束,没周怡音想象中那么难捱,反而显得其乐融融。
“天色不早了,一个女孩子回家不方便,我安排人送你吧。”白泽安起身,放下了手里的报纸,提议道。
周怡音推诿了一番,没推过,不好再推辞。
白泽安亲自送她到了门口,司机等候在几步之遥的大门外。
天色低昏,庭院里的树木枝桠影影绰绰,将光影分割得诡秘。周怡音跟在白泽安身后,低头走路,忽然听见白泽安开口道。
“周家当年的事,我也略有耳闻。周小姐不要往心里去,事情的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就是可怜了你们一家人,遭此变故。”
周怡音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向白泽安的背影,脑子里嗡嗡的。
“白书记……你刚刚说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周怡音的话还没说完,面前的大门已经被人等候的从外面打开了,白泽安侧过身,笑道:“我就送到这了,周小姐路上小心。”
周怡音死死盯着面前的白泽安,宛如要从这张谈笑风生的脸上盯出一个窟窿来。
可惜,从头至尾白泽安都表现得滴水不漏,游刃有余:“周小姐肯定也知道我过两天结婚,到时候请周小姐一定要过来一起热闹热闹。难得思语和周小姐这么合得来。”
“我……”
“时间不早了,周小姐家里人肯定也等着急了吧。”白泽安招了招手,“把人好好送回去。”
司机打开了车门,迎上来。
周怡音没了机会再问下去,只能不情不愿地上了车。
一路上,周怡音的脑海里都回荡着白泽安方才貌似不经意的一番话。
难道白泽安真的知道什么吗?
车子一路疾驰,熄火,停稳。
进了别墅,周怡音还有些恍神,一不小心被门口的柜子绊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忘记开灯了。
周怡音倒吸了一口凉气,摸到了墙壁点了壁灯。
昏黄的灯光打在不远处的人影上,勾勒出一副极宽阔的身材。
“你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