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脸上。

周怡音惯性眯了下眼睛，却发现疼得有些睁不开，还有点肿。她想去揉揉眼睛，却被进门的张扬阻止了。

“别揉了，先喝了。”张扬面无表情地望向周怡音，冷酷地递了一杯牛奶过来。

“怎么了？”

周怡音努力想要睁开眼睛，表情显得有点滑稽。

张扬努努嘴，示意她自己看手机。

“到底怎么了，搞得神神秘秘的。”周怡音禁不住道，“你别吓我……”

张扬动了动嘴，似乎有话想说，但还是忍住了。

周怡音打开自己的手机，在张扬的授意下，点开了通话记录，密密麻麻的通讯显示都是打给同一个人。

看着满屏的“鹤别”，周怡音傻眼了，她有一种被抓包的微妙的羞耻和恼怒，想要解释，可落在张扬旁观一切的眼神里，显得越发地徒劳无功。

“我……”周怡音酒量浅，但仅有的几次喝酒都告诉她，后果不会太好，“没做什么吧？”

张扬敷衍地笑了笑，不置可否得退出了房间。

“这个表情是几个意思啊……”周怡音看着手机屏幕，头皮发麻地咽了口水。

半个小时，周怡音都在纠结要不要打回去问问呢。

但万一……她酒后失态，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怎么办啊？

思来想去，周怡音还是决定打这个电话。原因无他，周怡音怕惹了鹤别不高兴，但不管怎么样总是解释一下比较好。

“鹤医生？”

“嗯。”

“我昨天……”周怡音尝试性地停顿了一下，想要套出鹤别的话，奈何对方根本不接话，非常有耐心地听着。

停顿片刻，周怡音解释道：“不好意思啊，我昨天喝多了，没给你添麻烦吧？”

“……你自己想。”

周怡音很郁闷，表情有些怨念，她就是想不起来才问啊……到底做了什么呢？

看鹤别的反应似乎有些平淡，应该没做什么特别丢脸的事吧？

周怡音吃不准，纠结了一会儿就扔到了一边。她起床吃了个早饭，手边的减脂美式黑咖刚喝了一半，便听见“叮”地一声。

金币晃动的声音。

周怡音连忙放下了杯子，打开了手机账户界面，发现上一次拍摄的汇款到账了。

看着增长的余额，周怡音不禁露出一个微笑，这大概是这几天以来发生最好的一件事了。她美滋滋地数着1后面的5个零，翻来覆去数了好几遍，嘴都能咧开到耳朵根后去。

兀自高兴了一会儿，周怡音赶紧拨通了母亲江采萍的电话，想要分享这个好消息。

“妈……”

“音音啊……”周母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

周怡音察觉出不对劲：“妈，你怎么了？”

周母沉默了许久。

周怡音越加心焦：“妈，你说话啊，你别吓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