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放心好啦。”
周怡音来不及说话,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你们在说什么?”白蔷的身影从拐角处出现,她踩着高跟鞋过来,“乔乔,别跟这种出身普通的人多来往,免得跟牛皮糖似的沾上了就甩不掉。”
“我三催四赶的,她也只当听不懂,天天赖在这里碍眼。”
话已至此,周怡音蹭地起身,吓到了正在说话的白蔷。
她以为周怡音牙尖嘴利的,会说些什么。
没想到周怡音转过身,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别墅。
街道旁,凉风拂过,落叶纷纷。
周怡音呼吸着新鲜空气,终于觉得被白蔷吵得嗡嗡嗡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方才在鹤别的别墅里,晚出来一步,她都觉得自己要窒息。
周怡音实在是厌烦透了白蔷的虚伪与傲慢,都懒得费唇舌去争辩。
散步散了不知多久,周怡音内心的郁气散了一些,她看了眼时间,重新回到了别墅,门口的高跟鞋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男式皮鞋。
周怡音松了口气,刚回到楼上,便听见了卧室内传来白蔷声泪俱下的控诉声。
“你看看你找的什么女朋友,我上门了她什么话都不说,把客人晾在一旁自己出去了,她眼里还有我这个长辈吗?”
“你是不是非得气死我?”
鹤别视线专注地看着面前的文件,显然对鹤母的话并不在意。
“鹤夫人,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鹤别抬手挂断了电话,他一早听见了楼下传来地脚步声,头也没抬便问道,“你都听见了?”
周怡音心里有些忐忑。
“我以为你至少懂得基本的尊重和待客之道。”
周怡音宛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心都是凉的。
她勾着自己的手指,揪得倒刺嵌在皮肉里都是疼的。
“尊重是相互的,我想把鹤夫人当做长辈和客人,可她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鹤别闻言,抬起了头,漂亮的眼睛如黑宝石般倒映着闪烁的灯光,像揉散了似的氤氲模糊了情绪,勾唇笑问道:“你觉得自己很委屈?”
周怡音咬住下唇,不说话了。
实际上,她面对白蔷时没有反驳与争辩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没人会喜欢听难听刺耳的话。
鹤别不欲再言,疲倦地按了按眉心,扔下了一句:“那么可能你需要一点时间好好想清楚。”
鹤别拿走沙发椅背上的黑色西装,绕过她径直准备离开房间,连个眼神都没再留给她。
周怡音忍不下去了,终于颤抖着声音爆发了:“难道因为她是长辈,无论做了什么我都必须尊重她吗?辈分高就能有这样随便羞辱别人的特权吗?”
“鹤别,你有为我考虑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