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
“我……”周怡音张了张嘴,一时不知从哪里解释起。
鹤别忍不住冷笑:“心虚?”
周怡音摸了摸额头,整理了一下思路道:“我和顾尧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朋友,今天遇上也是碰巧,然后我们……”
鹤别一挑眉,周怡音的声音就小了下去:“我们没什么,碰巧遇上,所以聊聊天,有什么问题吗?”
“普通朋友,碰巧遇上?”鹤别的语气明显并不相信,“这么苍白无力的话,你自己信吗?还是你觉得我会信?”
周怡音只觉得面前的鹤别有些陌生,气得生出一股无力感来:“你爱信不信吧,反正事实就是我说的那样。”
“呵。”鹤别冷笑,俯下身来与周怡音视线持平,淡声道:“你解释不好,不如我来替你说。”
周怡音一愣。
“你跟我待在一起很无聊很不高兴,出来散步,所以刚才的小孩唱歌哄你玩,你被他哄得很高兴,甚至觉得他人不错,可以有进一步的交流。”鹤别一字一顿,步步紧逼,“你说,对吗?”
周怡音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鹤别的话让她无从反驳。
“鹤别,你的话可以不要那么刻薄吗?”周怡音不懂,“顾尧是一个在读大学生,比我小了整整七岁,我能对他有什么想法啊?我们只是普通的交谈,为什么会被你扭曲成这样,还是在你心里认为我就是这样非要去招惹什么男人回来不可吗?”
鹤别心里怒火中烧,周怡音对方才的少年没有想法,那么叫顾尧的少年呢?
他眼里的贪婪都已经流到属于他的人身上了,而周怡音还敢在他面前维护这个叫顾尧的男人。
鹤别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挑衅,口出恶言道:“你难道不是吗?”
周怡音涨上来的怒气瞬间跌入了冰窖,愣愣地发不出一个音节。
鹤别认为她是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这个认知让周怡音觉得很可怕,她的大脑出现了一瞬间的缺氧,疼得厉害,甚至喘不上气来。
如果连鹤别都这么认为,她的真心与付出还有什么意义吗?
但尖锐的言辞就像刀子,一旦开了锋,轻易收不回去。
鹤别看着眼前唇色苍白,明显被刺痛了的周怡音,心里也并不是毫无感觉。
他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周怡音的脸,可接踵而来的是一种扭曲地想要伤害对方的念头,仿佛这样就能证明这个人属于他,只会被他所牵扯。
“启年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他被你迷得晕头转向,甚至不惜大费周章,明家的小少爷纡尊降贵给你当司机,连位高权重的白书记都要特地借女儿的手向你献殷勤。”
鹤别一步步将周怡音困在了角落里,他深墨色的瞳孔像吸附了所有光,一步步沉得可怕,“周怡音,你本事大得很。”
嘲讽的声音落在耳朵里,刺激了周怡音的自尊心。
她是依附鹤别,可并不是毫无底线。
“那鹤大医生呢?万花丛中过的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我没办法阻止这些人喜欢我,但我知道我并不喜欢他们,我有分寸,懂得跟这些人保持距离。”
“你呢?鹤医生,你能为我做到吗?”周怡音抬起头,死死盯着面前的鹤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