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问你,你接近蒋乔的事怎么样了?”许宛央指着她,出言相逼,“下山之后你和蒋乔说过几句话?”
周怡音没话说了,她本就不打算按计划行事,现下还被许宛央抓了个正着。
“既然你没诚意,那么我们也没必要合作了。”许宛央刻薄道:“从现在开始,我们各走各的。”
“不过你这么耍我,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许宛央步步逼近,直到角落里无处可退。
近在眼前的许宛央眉目狰狞,像是浑身长满了刺,轻轻拍着她的脸道:“周怡音,你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临走前,许宛央还撞了下周怡音的肩膀。
周怡音一个趔趄,靠着墙壁,闭上了眼睛。
她失去了许宛央的信任,意味着接近叶清会变得危险,她感到无比沮丧。
几堂课,周怡音都有些走神。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鹤别一个电话,让她准备饭菜,甚至还已经准备好了食谱。
几道菜都不是简简单单能做完的,颇为讲究。
周怡音忍着怒气,冲到了超市购买了食材,切菜剁得砧板震天响,活像是面对仇人要把人千刀万剐。
一番功夫,周怡音打包好了四菜一汤,赶到了医院的病房。
刚到门口,周怡音停住了脚步,浑身像是被闪电劈中了般难以动弹。
“表舅,一会儿我让人把饭菜给你送过来?上次那家五星级酒店的大厨,你不是说还不错吗?”
张启年坐在鹤别的病床旁。
周怡音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要凝固了,她害怕得呼吸有些困难。
鹤别一抬眼,看到了她,弯唇明知故问道:“怎么不进来?”
张启年跟着回过头,见到门口的周怡音时,神色间满是惊讶,可很快就变得面色阴沉:“你怎么会来这里?你来看望鹤别?”
周怡音手上还拎着饭菜,出现在这里根本是百口莫辩,她看着似笑非笑的鹤别,好像明白了一切。
鹤别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瞒着张启年。
“我说呢……把我打发了,原来是有别的男人要见!”张启年在暴走的边缘,额角青筋浮动,呸了一口道:“说什么上课看书,统统都是借口!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
周怡音被张启年猛地撞倒在地,食盒应声摔在地上,备好的食物洒了一地,一片狼藉。
“你是不是非得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张启年冲到周怡音面前,拎着她的领子逼问,“是不是非得死了才能安生?你信不信老子跟你同归于尽。”
周怡音被勒得难受,脸色涨得发红:“放开我……”
“做梦!”张启年粗暴地抓住她的胳膊,周怡音觉得手都快断了,“你现在跟我走!”
大庭广众,张启年还有一丝理智,知道遮掩。
但要是在这里被带走,周怡音很难想象自己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于是用尽力气奋力挣扎起来。
“不,不要……”
奈何张启年的力气太大,她的挣扎微乎其微。
“救救我……”
鹤别躺在病床上,淡声反问道:“我凭什么要救你?你是我什么人?”
周怡音瞪大了眼睛,如同坠入了万丈冰川,浑身冷得彻底,恐惧令她剧烈颤抖,痛苦地发声:“求求你……”
鹤别的手蜷缩起来,攥紧了一侧的被角,皱着眉,近乎低吼着反问她道:“周怡音,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是否记得山洞里自己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