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说:“谁告诉你的,你怎么知道?”彭半仙微微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件事折你寿命15年。”
老板说:“那还有19年呢?”彭半仙说:“六年前,你经营的煤矿死了16个人……”老板抢白说:“是有那么一回事,那是一起瓦斯爆炸,并不是我愿意的。”
彭半仙说:“不是因为死了这16个人。”老板问:“那是为了什么?”
彭半仙说:“死者的亲属给你要赔偿,可是你买通了当地官僚,无情的驱赶殴打这些妇孺弱小,你家财万贯,这些人却因为失去家里重要劳力,从此过着悲惨生活。你却心安理得,吝啬你手中的每一分钱。再折你阳寿19年。”
老板脸色苍白,“我明天就给他们送钱去。”
彭半仙摇了摇头,叹口气:“他们的父母因无钱治病而过早死去,他们的儿女因缺钱而生活困顿,受尽折磨。时间已经过去,发生的已经发生,你怎么还可以回到昨天去补救呢?一切都太晚了,来不及了。”彭半仙摇摇头。
老板待在那里,表情古怪。彭半仙说:“人在做,天在看。没有什么能够瞒得住老天的眼睛。”
老板蹲在地上,以手掩面。大颗大颗泪珠从指缝涌出,是悔恨还是无奈、害怕?旁边女部下掏出手帕递给老板,并且低声安慰。
老板擦干泪。男手下把断了的金项链递过来,指着郑好说:“他弄坏了你的项链,让他赔。”
老板站起来,一把抓过项链,狠命摔在地上,愤怒的吼道:“命都不要了,要这个破链子还有什么用。”说着踉踉跄跄跑了出去。
男女下属一起问:“老板,我们送你回家吗?”老板吼道:“去开车,我们去清水最好医院-天华医院,躺在那里等着。”
下一个算卦的走进来。彭半仙疲惫的对身边的人说:“我不算了,让他们走吧。”
旁边的人为难的说:“可是香火钱他们都交了。”彭半仙摆了摆手,“都退了吧!”那人出去不多久,外面就传来一阵嗡嗡声。
带郑好进来的两人把他推到彭半仙面前,对彭半仙说:“按照你的吩咐,我们一早就盯着那个凳子,就是这家伙坐坏了我们的凳子。按照你的吩咐,我们现在把他带来了。”
郑好心中坎坷,急着解释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多少钱,我会陪你的……”
郑好还要解释下去,彭半仙摆了摆手,制止他再说下去,他把量一番郑好,脸色和蔼许多,说:“你不用说,我知道。我叫他们带你来,不是叫你来赔偿凳子的。他们没有给你说清楚,而且还让你抱了凳子。这怎么是待客之道呢。”
他接着示意郑好坐在自己对面椅子上。郑好犹豫未决。
彭半仙看出他的心意,说:“你不要担心,我不会为难你,你坐下就是。这个世界本来没有这么多规矩,只是我们定了这么多规矩。也本就没有贵贱尊卑。所谓的尊贵也只是世间一时之相。尊贵的也未必真正尊贵,卑贱的未必就永远卑贱,变化有的时候会超乎你我意料。”
郑好对彭半仙的这几句稽语感到惊奇。但见彭半仙并无恶意,且坚持让他坐下,不好推脱。就怀着不安的心情坐下来。
郑好有些惊讶地说:“你知道我今天会来这里吗?”彭半仙笑了笑“与你同来的还有两个女的,一个男的,你们是从煤城来的。而且你和其中一个女的关系还非同一般。我说错了吗?”郑好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的?”
彭半仙不答,让旁边人递过一杯茶。郑好连声道谢,接茶的手有些抖。
彭半仙对领郑好进来的两人说:“你们把刚才坏掉的凳子拿过来。”两人听命,把地上坏掉的凳子捡了起来。
彭半仙指了指桌子,两人把坏凳子放在郑好与彭半仙之间的桌面上。看样两人检拾的很仔细,木头碎渣都被放在了桌面上。
彭半仙对旁边一直站着的一个美少妇说:“美玲,你干活仔细。过来把这个破碎的凳面拼好,要背面朝上。”
那个美少妇果然是心灵手巧。很快就把坏掉的板凳面拼好了。
凳子上面竟然还刻着字,郑好看了字,不由得心中骇然“该物将在19xx年3月12日3点被一郑姓少年所毁。”写的正是自己损毁的时间。
仔细看,笔迹镂刻之处沾满了灰尘,显然不是新近所为,刻上去应该很长时间了。当美少妇把最后一块木板拼好时,上面竟还有落款时间。“19xx年8月,”26年前刻上去的,那时郑好还没有出生呢!
此刻郑好的心情岂是一句震撼能够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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