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哥哈哈大笑:“没有关系,你是我的好兄弟,我信任你。”
郑好无言以对。
涛哥撸起袖子,把手放在郑好面前。他是让郑好给他把脉。郑好为难了,说:“这个,我不会,我说过了我不是大夫。”
涛哥说:“既然你给我开的是中药方,怎么可以不把脉呢?”
郑好想了想,实事求是的说:“我的确不会把脉,我只是根据你的症状表现,认为你可以用伤寒论四逆汤。”
涛哥闭上眼睛,沉思半响,最后在郑好腿上猛拍一下说:“我操,你小子真她妈会搞,信誓旦旦说可以治病,把我胃口提起来了,临到头了突然却连把脉也不会。”
郑好说:“新华书店有卖的伤寒论,你找到四逆汤写的症状,对照自己病症,对得上你就用吧!”
涛哥哈哈一笑,对郑好说:“真有意思,看个病还要现学医,我又不打算做大夫。哪些所谓专家让我做那么多检查,病都没有好。你这连把脉都不会,却给我看病,这他妈的太荒唐了。”
郑好说:“我的确不会把脉。但我相信伤寒论上面的方子。”
涛哥斩钉截铁地说:“好吧,我相信你,你是个靠谱的人,给我处方就可以了。”
涛哥说罢转头对老袁说:“回头你去药店抓。我要喝我兄弟给我开的连把脉都没有的不靠谱汤药。“
郑好说:“四逆汤中附子是有毒的药物,你……”
涛哥哈哈一笑,拍拍郑好肩膀说:“我如果中毒去见阎王,定会带着你一起去,有你这么有意思的人陪着,一路上当不寂寞。”
涛哥貌似开玩笑的话,却让郑好心中升起一股子寒意。
到了煤城,郑好下车时候对涛哥说:“附子有毒,请一定先煎煮半小时。”
涛哥点头,对郑好说:“这几天要按时上班,不舒服了我要找你的。”涛哥话里带着威胁。
郑好当然不会与人用药以后就当起缩头乌龟。这不是他的风格。
接下来五天,郑好按时上班,却再也没有看到涛哥影子,他哪里去了?难道他信不过自己开的汤药。又去找那个专家的麻烦了,或者是去其它地方寻医问药了?
第六天,下午课后,郑好刚刚走出教学楼,一辆黑色轿车就停在了他的身边。老袁从汽车内向他招手。
郑好心中咯噔一下子,难道涛哥用药后出现了不测。不然老袁为什么今天特地来接我。
不等老袁打招呼,他拉开车门坐进去。汽车在教学楼门前转了个弯,向着校外急驶而去。
走在后面的张海看得目瞪口呆,对后面走过来的许畅说:“郑好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了,竟然混上这么好的专车了?”
许畅顺着张海指的方向望去。此刻汽车已经拐出校门,他只是望见了半个车屁股。许畅感叹说:“郑好,我们的同学,他可绝不是个简单的人呢!”
老袁是个沉默寡言不爱说话,喜怒均不形于色的人。郑好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汽车驶进巴黎之春夜总会。郑好下车。惊讶的看到涛哥已经笑呵呵站到了夜总会门口。
今天天气预报是零下二度,比往常还要冷一些,可是涛哥已经卸去了与他一直形影不离的那件臃肿的军大衣,穿上了一件黑色皮夹克,皮夹克没有拉上,敞开来露出里面单薄的灰色衬衣。
涛哥的脸色再不是从前那种罩着寒霜似的青灰,变得有些许的红润。看到这一切,郑好一颗提着的心缓缓放了下去。
涛哥一脸的兴奋,拍着郑好的肩膀说:“不错,我没有看错人,你是神医啊,比那些自诩为专家的家伙强过百倍啊。”
郑好说:“感觉比从前好许多吗?”涛哥说:“当然,这些年看过大大小小不同医院的专家,每天都在吃着各种不同的药片,可是病情不但没有减轻,反而一天天加重。感觉我这颗心脏迟早会在某一天冻结。没想到吃了你的四逆汤……“
郑好纠正说:“不是我的四逆汤,是伤寒论张仲景的四逆汤。”
涛哥说:“不管什么伦,什么景。反正喝了这几副汤药,就像感到了阳光的照耀,冰雪融化,周身暖洋洋的,有说不出的舒服。我从记事起就从来没有这舒爽过。太好了,兄弟,你是华佗在世,扁鹊重生啊!“
郑好说:“我只是不想跟着涛哥去见阎王。“涛哥听了一愣,但随即哈哈大笑。
涛哥说:“在医院我看到好多人得了这种病,兄弟,我们开个治疗甲状腺的医院,几付药就能好,你会发财的。”
郑好摇摇头说:“我不会治疗甲状腺病。”涛哥说:“你这就不实在了,我这不就是甲状腺病吗?”
郑好说:“我治疗的是有这种症状的病,没有你这些个症状,是甲状腺我也治不好。”
涛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其他病人的确没有我这般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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