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畅撇撇嘴:“有啥了不起,将来我们考个清华北大给他看看。”郑好苦笑。
张海突然想起来什么,说:“对了,张海打电话让我邀请你,今天是他的升学宴。他说还邀请了班内好多人。不过我估计除了他的亲戚,同学大概都不会去。劝你也不要去了。”
郑好想了想说:“毕竟是同学一场,而且还是室友,既然邀请了,不去的话就有些不好了,还是去祝贺祝贺吧!”
许畅说:“看不惯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郑好说:“人无完人,金无足赤。他就是说话损人,其他也没有什么。”
郑好说着下了床,换了身衣服。许畅心不甘情不愿地说:“本不打算去的,既然你去,我也去给他个面子。”
张海的大学升学宴选在煤城市中心的国际大饭店,场面气派非常。宴会开始放了一万响的鞭炮和十多盘烟花。
张海站在饭店门口。左边是他的爸爸,煤城市林业局局长。一位肥头大耳,头顶
发稀的五十岁男人。
张海右边是他妈妈。约莫四十多岁,烫着卷发,穿着旗袍。脸上扑粉扑得煞白,嘴上涂着口红,红的和她的实际年龄似乎不符。
张海则西服革履,春风得意,迎接着来自四方的亲朋。
看到郑好和许畅,张海十分高兴。他拍拍郑好肩膀,意味深长地说:“真是想不到啊,太让人意外了。”
郑好与许畅每人给张海随了五十。果然如许畅所料。煤城一中就来了他两个人。其它的人或是张海的亲戚或是他爸爸林业局的下属。
宴席上,每个人都过来敬酒祝贺。张海显然是喝多了。脚步都有些不稳了。
敬过酒,张海脚步踉跄的走到郑好他们面前,硬着舌头,不无得意地炫耀说:“郑好,看我今天怎么样,替我高兴吧。一个月之前谁会想到,我张海会比不过你郑好,现在……哈哈哈”。
郑好平静地说:“祝贺你考上医科大学,当上医生。”张海拍拍郑好肩膀说:“郑好,你知道吗,我学的是真正的医学,是现代医学,可不是你那个什么又老又迷信,靠吃草根树皮治病的中医。”
郑好说:“无论是草根树皮还是化学合成的药物,只要能够治病救人就可以了。中西医都是人类同疾病作斗争的经验结晶,都是治病救人的医术,没有高低之分。”
张海摇摇头:“郑好,这你就不懂了。你的认识存在着偏差,你对事物的把握不准确,所以导致了你人生的失败,包括这次考试,看似偶然,实际却又存在着必然”。
徐畅不高兴了,“什么偶然必然,郑好不过就是让丁大明他们害了。”
张海摇头说:“郑好的性格,就是不在这次考试上栽跟头,其它事情上也会栽跟头的。郑好你要好好反思。”
徐畅愤怒说:“张海,你喝醉了吗?”
张海继续拍着郑好肩膀说:“我很清醒,我们是同班同学,你曾经是煤城一中学习最好的高材生。平时我一向不如你。不过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谁能想到今天我考上了东洲医科大学,你却还要回去复读。这就是命运啊!”
旁边有不少人看向他们,目光复杂。郑好说:“是的,张海你说的没有错,今年我错过了考试机会,祝贺你成功考上大学。”
宴会还没有散,许畅就把郑好拉出宴会,路上许畅愤愤不平地说:“唉,简直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郑好说:“人生三大得意事,金榜题名,怎么会不高兴呢?”
许畅说:“郑好,我的朋友,你不说,但我知道你心中的苦痛,你一定要努力,明年考上北大清华,给张海这些势利小人看看。”
徐畅继续说:“鹰有时候飞得比麻雀低,但是麻雀永远飞不了鹰那么高。郑好,你就是鹰,今天你飞得比麻雀低,但是你一旦展翅高飞,谁又能比你飞得高。”
郑好拍拍许畅肩膀说:“谢谢你的鼓励,我亲爱的朋友。”
许畅对郑好说:“今天从学校回来,听说学校马上就要招收高三复读生了,我陪着你过去问问吧?”郑好说:“好吧,我去问问班主任孙老师。”
孙晋西见了郑好,连说了两个想不到,两个可惜,最后说:“没有能够参加今年的考试。实在是太遗憾了。这也是煤城一中的损失。”
郑好说:“孙老师,我想再复读一年,你看是不是先给学校打个招呼。”孙晋西答应的很爽快。让郑好过五天再过来。
孙晋西说:“复读费恐怕今年还要交。”郑好问:“交多少?”孙晋西说:“听学校意思,今年要一万二。”
郑好很诧异,问:“怎么那么多,去年不是仅仅六千吗?”
孙晋西说:“定价是教育局那面定的,不过,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我和校长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减免部分复读费。”
郑好不好再说什么,谢了孙晋西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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