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彩霞说:“婶子,来镇上干什么呢?”锁子妈妈说:“老大在东北打工,汇钱来了。我是来取钱的。”
锁子妈妈搭乘谢彩霞的拖拉机回去。路上,锁子妈妈说:“老大现在东北一家不错公司当电工,这不,两个月就向家里打回来500元钱,在农村辛辛苦苦种一季麦子才能转多少钱啊。”
看得出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虽然没有了丈夫和女儿,可是还有两个儿子,她还有希望。
锁子妈妈问郑好:“唐树贵家丢失的孩子找到了吗?”郑好说没有。锁子妈妈说:“唐树贵就一个孩子,他今年都四十多了,也算是老来得子,如果能再生个还好,如果生不出来,那可真是没有希望了。”
时间荏苒,夏天虽然来了,雨季却没有如约而至。玉米已经长到膝盖高了,老天依然是一滴雨也没有下。
龟裂的土地哭诉着对水的渴望。机井里的水也不多了。用抽水机,浇不了几分钟就再也抽不上水来了。
仅有的几口有水的井被家族势力大,男丁多的几家把持着。他们日夜看守,谁也不准染指。
总不能坐以待毙,眼睁睁的望着自家庄稼旱死。于是更多的村民开始打井自救。
打井有两种,一种是把原先没有水的枯井向深处挖,以期能够打到水。另一种是估计那个地方可以打到水源,然后从地面开挖。
在郑好家承包的地里有口枯井,唐树贵家的玉米地距离这口井也不远。
唐树贵就找到郑铁山商量,希望两家能够一起把枯井挖一挖,看能不能找到水。
郑铁山也正发愁这一亩多的玉米地呢。唐树贵一提,他当即同意。
说干就干。郑好与唐树贵轮流下井用锆掏挖,郑铁山在井上,把他们挖出的土用铁桶提上来。唐树贵妻子负责给他们三个做饭送饭。
井下狭小而憋闷,凿井的锆在下面根本轮不开,只能一点点向下凿,就像是蚂蚁啃骨头。
井下干不了多少时间,郑好就汗流浃背。腰背酸痛。这个时候他就爬上去,唐树贵下来接替他。
但每当唐树贵从井下上来时候,总是看到他气促唇紫,面色这让郑好替他担心。询问时候,唐树贵总是笑笑说:“没有关系。”
从此郑好再下井时候,总是等到唐树贵催促几次才不情愿地爬上来,他想多干一会,让唐树贵能减轻一些压力。
中午他们在井上吃饭时候。唐树贵妻子刚吃了一口,突然就呕起来。
郑好关切问:“大嫂是不是受凉了?”唐树贵妻子脸红了。唐树贵笑着说:“不是,你嫂子怀孕了。”
郑好长大了嘴巴,但很快就高兴地跳起来。说:“怪不得看着大嫂和从前不一样了呢。”
郑铁山说:“既然怀孕了,就不要来送饭了,以后到吃饭时间,让郑好回去取吧。”
唐树贵妻子说:“咱农村人哪有这么娇贵。郑好打井已经够累了,怎么能让他再让来回跑路呢!”以后唐树贵妻子依然照常送饭,坚决不让郑好回去取。
南沟有谢金雨三亩多的玉米,平时指望着旁边那口大井,现在井里一滴水也没有了。
齐膝高的玉米苗如今全蔫了,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庄稼全部旱死,倘若这样,前期种子化肥投入不就全打水漂了吗?
谢金雨今年二十七了,有着旺盛精力和不服输劲头,早就听人说自己地里有个好水井,可惜现在已经被填埋了。
他小时候对这处水源有着模模糊糊的印象。知道大概就在自己地附近。他想找到这处水源,然后重新挖开。
可是近几年又是修路,又是挖沟,又是重新整地分地,这口老井的位置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问过村里好多人,老老少少,都说不清楚。他知道大胡子爷爷对大小龙山的地理地形是最为熟悉,就把大胡子爷爷偷偷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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