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凌风盯着郑好看了半响,表情夸张地对郑好说:“郑好,通过望诊,我发现你的面色最近变得越来越黄了,现在都见到真脏色了,来,让我给你好好把把脉。”
真脏色对中医来说,是最糟糕的面色,是五脏精气衰败才会出现的神色,一旦出现这种脏色,离死亡多半不会太远了。
胡凌风说郑好黄的真脏色现,有些耸人听闻,因为,黄的真脏色是黄如枳实。
郑好偶尔对镜自照,自己脸色确实大不如从前健康,由黑红变的有些黄了。但要说是黄的是如枳实一般的真脏色,远远还没有到那一步。
不过他最近确实感觉很不舒服,身上没有劲,走路腿像是灌了铅,肚子还偶尔隐隐作痛。
中医把脉以掌后高骨定位。其前为寸,高骨所对为关,关之后候尺。右手寸关尺候肺脾肾,左手寸关尺候心肝肾。
郑好把手伸出去,胡凌风闭着眼,把手放在郑好寸关尺三部,一会吸气,一会叹气。
郑好当然不会在意胡凌风的表情,须知道,把脉是中医极高深的一项技术。
如果不是背熟这种种脉象,对每一种脉象的跳动的深浅迟数粗细都了然于胸,不是有很好的手感,不是经过几十年的刻苦专研,以及无数病人的实践,学这几天怎么可以悟出脉学的深奥道理。除非这个人是个天纵奇才。
胡凌风说:“右手关脉部位候脾,我已经候出你关脉变得比较涩弱。脾虚是无疑了。”
郑好问:“还有吗?”胡凌风微皱眉头说:“恩,尺部还有些弱,那定是还有些肾虚。”
郑好笑了说:“男人的肾,十人九虚。还有吗?”胡凌风说:“没有了。”郑好说:“你有没有发现我右手寸脉也有些弱?”
胡凌风仔细寻按,半晌点头说:“恩,有这么一点点。”郑好说:“我昨日刚刚候完,右手关脉如你所候,的确是涩弱,而且微微有些散,像是春天的杨花散漫无比。”
胡凌风想了想说:“的确这样,什么意思呢?”郑好说:“我也不知道。”胡凌风说:“郑好,你脾脉弱是肯定的,一定是营养没有跟上。需要加强营养吆。”
自学医后,为了省钱,郑好就从附近菜市场买来了咸菜,每顿饭都是就着咸菜吃馒头,喝开水。
全学校应该找不出比郑好更加节省的学生了。他想把胡凌风的工钱节省下来,明年就可以不向家里要学费了。
胡凌风说:“咸菜里面有大量的亚硝酸盐,这些时间你一直吃咸菜,吃多了最易得癌症。脾脉这么弱,小心是得癌症的先兆。”
郑好点点头,心想:“每顿都吃咸菜虽然省钱,对健康的确不是很好,以后隔三差五应该打打牙祭,买些学校的菜。”
郑好勤俭刻苦,交给的任何活,都会任劳任怨的去干,并且干的无可挑剔。这使得胡凌风对郑好印象越来越好。对某件事情的认识,郑好常有着不同的远见卓识,更让胡凌风另眼相瞧。
这天,郑好去食堂打饭回来,上楼时候,遇到胡凌风下楼,胡凌风对郑好说:“我不在学校吃了。”
郑好问:“给你打的饭呢?”胡凌风说:“你帮我吃吧!”说完兴冲冲的下楼。
郑好继续上楼,又遇到了方芬芬下楼,她看见郑好,不自然的对他笑了笑。接着挎着红色小包,踩着筷子般的高跟鞋,晃着屁股下楼了。
回到宿舍刚刚坐下,白庆安就端着饭菜进来了,他一进屋就神秘兮兮的对众人说:“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我刚才看到胡凌风和方芬芬一块出去了。”
徐彪说:“他们出去干什么?”杨琛说:“能干什么,用脚趾头也能想明白。”白庆安不怀好意的说:“两个人吃饱喝足可就要上床快乐了。”
晚自习,胡凌风与方芬芬没有露面。十点,宿舍熄灯,胡凌风还是没有回来。
李开运自言自语说:“看样小胡今天晚上是不回来了。”时诚信说:“哎哟,想想都让人睡不着,我这他妈的都快三十了,却连个女人毛都没有碰过。胡凌风这小子说不定正翻云覆雨呢!”
杨琛嘿嘿笑了,说:“方芬芬那个骚货,奶子屁股那么大,今夜胡凌风可真幸福,还不想怎么碰就怎么碰,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白庆安说:“方芬芬平时说话就像叫床,现在真正叫起床来,那呻吟应该更加让人销魂。”
晚上十二点,徐彪突然砸床。杨琛吼道:“瘸子,你发什么疯呢,搞得四邻不安。”徐彪说:“睡不着,睡不着。”
杨琛说:“睡不着,就去卫生间接盆凉水熄熄火。”岂止徐彪睡不着,今天失眠的多了。
接下来的日子,方芬芬与胡凌风每天下午都出去,刚开始,两个人还有所避讳,进来出去尽量离的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