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凉川紧紧捂住胸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利刃,也感受着身体已经匮乏的灵力。
‘刺啦’一声,他听到了利刃刺入皮肉的声音,但身体该有的疼痛却没有传过来。
“没想到啊,你竟然会挡在他的身前。”
临渊看着挡在宴凉川面前的苑衡,即使她已经用灵力在前面凝聚了一层厚厚的护盾,却还是被他手上的利刃刺入下腹,血液也顺着伤口下流,滴落在地板之上。
“不用你多说。”
苑衡声音冰冷,咬紧牙关运起手中灵力,将他插入自己身体东西往外用力一逼,临渊也配合的往后一退。
“滚。”
苑衡捂住不断涌出鲜血的腹部,脸色苍白大的说出这句。
见此情景,临渊不由‘啧啧’两声,没想到她为了做戏,竟能做到这种程度,明明可以事先说上一声,却偏偏不说。
这万一自己下手没个轻重,将她那没如同废物般的身体彻底刺穿,那可是连大罗神仙都救不了她。
“你……”
宴凉川见到身前为自己挡刀的苑衡,眼中闪过诧异,没想到她会这样做。
“罢了,宴凉川我今天就放过你,不过我倒是要看看,受了伤的你,该如何在这帝都护好自己,还要……”
说到这儿,他停了下来,目光渐渐移到苑衡的身上,一字一句道:“还要保护好你的女人。”
话毕,他嚣张地笑了几声,身影逐渐消失在了房间中。
见这妖精终于走了,一直绷着根弦的苑衡总算放松了下来,看来他没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
只是这个男人手上握有的把柄,那对自己来说总归是个威胁。
“你为什么会为我挡这一击?”
宴凉川不由上前扶住苑衡,满心满眼全是她为自己挡下那刀的情景,也不敢想象临渊若是再用点力气,那最后的结果会是怎样。
“不想欠你的罢了,救啾啾那次,你也为我挡过一掌。”
苑衡转过头来,虚弱的看着他,同时也感觉到伤口的刺痛,还有手心处粘稠的鲜血。
她身子不由虚弱的晃了晃,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看宴凉川的时候也将他看成了三重身影,不知是现在的身体太过不行,还是临渊在匕首上加了其他料。
“跟我来。”
宴凉川发现了苑衡的不对劲,将她一把拉过,等苑衡一时稍微清醒一点时,入眼的便是一个放满了瓶瓶罐罐的小房间。
“这是哪儿?”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但还没怎么使力,下腹的伤口便又涌出鲜血。
“这血,怎么还没止住。”
低下头去,尽管眼睛有些花,却知道自己的伤口已经被简单包扎过,应该还涂了止血的药。
“他弄出来的不是普通伤口,再加上你是肉体凡胎,要是没处理好,会危及生命,所以日口不可莽撞。”
苑衡淡淡一笑,并没将他说的话放在心上,不过有了这次,他对自己的怀疑应该能消除不少。
“你为何会伤的如此重?”
觉得消除了嫌疑的苑衡看向宴凉川,见他已一身血污的白衬衫换下,身上穿上了一身她从未见过的丝质睡袍,将他瘦削壮实的身材尽数勾勒出来,还能在他微微低头的时候,从宽大的衣领处看见腹肌。
当然,除了腹肌外,最重要的是,能看见里面包扎好的伤口,和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