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衡揪住宴凉川的衣领，眼神阴鸷。

“临渊来找你了？”

宴凉川想都没想，答案便突口而出。

苑衡也不意外，毕竟这个问题是个送分题，是个人都能猜出来。

“他向我来讨要你，还说可以告诉我解开白龙在宴玖身上设的封印。”

“他骗你的。”

宴凉川声音依然不换不满，这也是让苑衡最讨厌的一点，似乎任何事情都不能让他有一点反应。

“是吗？那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他知道宴玖身上有封印吗？”

这次宴凉川没有回答，只任由苑衡揪着她的衣领。

“这个问题只有两个答案，一个是你告诉他的，还有一个……”

说到这儿，苑衡眼睛眯了眯，一字一句道：“还有一个，便是昆吾白龙告诉他的。”

苑衡想着等自己这话说完后，宴凉川就算不说话，脸上也该有些表情，可他还是那副样子，连眉毛都没有动。

“还有一个答案。”

宴凉川猛地说出这句话。

“什么？”

苑衡好奇起来，手上力道微微松了松。

“你告诉他的。”

“宴凉川，这句话可一点都不好笑。”

宴凉川眼睛轻轻瞥了瞥她。

“你身边有临渊的眼线，他见你时说的每一句话，应该都是在猜测眼线传递信息的真实性。”

他所料不错，与苑衡想的大概一致。

松开手，她拍了拍掌心，房间门打开，一个黑袍人手上抱着昏迷的宴玖，递到了宴凉川的面前。

宴凉川没有立刻接下，而是狐疑的看着苑衡，不知她心里打着什么算盘。

“你平时不是嚷着要见啾啾吗？我人都给你送过来了，你竟然不接？”

“我不会告诉你，解开宴玖身上封印的方法。”

“就算他死了，你也不说吗？”

这话一说，宴凉川瞬间慌了，他一把将黑袍人手上的孩子抱回，查探他身上的伤口。

“放心，只是吃了安眠药罢了。”

“你就算用他性命威胁，我也不会说。”

“话别说的这么早。”

苑衡冷笑了一声，对着黑袍人摆摆手，那人立刻走出房间，并将房门关上。

“宴凉川，我认准了我不会对啾啾做些什么，但你可有想过，白龙为什么在我身边阴魂不散，我到底有什么值得她老人家放在心上的东西。”

宴凉川确定啾啾身上没有伤口后，长舒了一口气，也将心思放回了苑衡身上。

“白龙前辈的意图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若是你恢复灵力，白龙必会亲自出手夺走你的命。”

“所以你认为你做的事，是为了救我的命？”

宴凉川抿了抿唇，算是默认。

“宴凉川，你活了这么多年，原以为你会长进不少，却没想到还是和像一样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