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芷,许久未见,没想到你竟仗着与本宫的婚约蛮横无礼肆意妄为。不仅夜不归宿,毒害长姐,还对长辈这般无礼,本宫对你,着实有些失望。”
北堂宇深沉地望着慕云芷,以往如果他这么看着她,她必定会为了讨自己欢心咽下所有委屈和罪责,乖乖低头认错。
见此情形,吴氏母女也很是得意,如今连太子都对她失望了,慕云芷已孤立无援……
谁料,少女却对北堂宇的话置若罔闻,压根不睬他,只是拿出一方帕子仔仔细细擦拭着指缝间的灰,那轻慢的神态,就差没直接在脸上写“关你屁事”四个大字。
尴尬的寂静下,北堂宇的随从冲云芷厉声喝道:“放肆!没听见太子殿下在和你说话吗!”
直到此时,女孩才算是擦净了脏污的双手,缓缓抬头,扬起下巴将众人一一斜睨过去,态度傲极狂极。
“听得见,懒得应。”
说罢,云芷随手将那铁骨鞭哐的一声扔到了北堂宇的脚下,这一举动惊的那些护卫纷纷拔刀护驾。
可她压根没将那些指着自己的刀锋放在眼里,淡定地往正厅外走去,在路过太子身侧时,略作停留,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
“你知道为什么每逢阴雨天经脉都跟断裂似的痛吗?”云芷的目光意味深长的扫过北堂宇的丹田,继续说道,“别人施舍的,当然和原装的不一样。你这辈子也就止步于玄阶了。”
难怪在祖坟看到慕云芷尸身,骨相极好,经脉宽阔,却无内丹,原是给了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子。
傻姑娘,这笔真是要了命的亏本买卖。
说完这番话,云芷便撇下神情骤变的太子和一脸懵逼的慕家众人,欲带小钰离开这混乱的正堂。
可没走两步,就听身后传来一道恼羞成怒的声音:
“来人,将这个以下犯上蔑视皇家威严的女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