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芷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虚空之中，足下依旧是那块湖泊似的圆形光镜。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玩意儿，就是神虫族的至宝，思故渊。

“居然又是人类？”

忽然虚空中传来一道雌雄莫辨的声音。

云芷闻声抬头，见一道人形的轮廓不知从何时起突兀的出现在眼前。

“你，是思故渊的器灵？”

那轮廓似是愣了一下，啧啧称奇：“不错嘛，一下就猜出来了。不过你一个人类，身上怎么会有神虫族的气息？早知道就不给你开门了。”

听了这话，云芷哑然失笑，原来确实是玉奴的匿迹粉给她开了个后门。

她倒是不介意将实情告诉器灵：“我有个朋友是神虫族，先时从她那儿借了一点匿迹粉。”

“原来如此。”器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移动到云芷身旁，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是想知道谁的前世今生？”

思故渊本是由上古神族的一面宝镜演化而来，本身没有什么攻击力，主要用以窥探天机，任何生灵的前世今生都可以从中获知。

听上去似乎很厉害，可说白了，它就是一件鸡肋又佛系的法宝，只能供人获知一些过往之事罢了。

云芷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自己。”

“啊？”器灵惊讶的叫了一声，“你这个人好奇怪。别人来找我都是来查其他人的过去。而你居然要查自己的？你自己的过去自己不知道？”

“我丢了一段可能比较重要的记忆，现在想找回来。”

器灵虚空一指，光镜上便出现了一团光怪陆离的漩涡：“原来如此。那你便重新经历一遍那段记忆吧。只是经历哦。”

云芷跨进去半条腿：“什么意思？”

“你可以看到一切，但无法改变一切……”

听完这句，云芷便被某种玄妙的力量拖进了一片黑暗之中。

*

衡阳门，观星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