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门已经被我毁了,下一个便是药王谷。云清洛,你费尽心思创造的所有东西,我都会一一毁掉。”阎尊丝毫没给对手喘息的机会,黑紫色的煞气凝结成一柄双刃弯刀,朝云芷飞旋而来,招招致死。
云芷皱了皱眉,控术对修为远超过超天阶的阎尊来说几乎是无效的,她无法压制住对手直接取胜,只能真刀实枪的在招数上分出胜负。
“衡阳门开山祖师苏落雁,药王谷初代谷主森罗,他们的门户与我何干?”她盯着面具后那双猩红的眼,试图从中看出一些端倪。
难道这个阎尊连苏落雁与森罗是她曾经两个剑侍的身份都一清二楚?
阎尊大笑起来:“你给苏落雁衡阳剑诀,让她从卑贱的女奴一跃成为剑道宗师,又给了森罗观云集,让他这废物毒师,反倒成了济世神医。那陈珏算什么?他舍命救你,倾尽所有教你阵法术数,最后就落得个觊觎权位,居心不良的丑名?”
这话让云芷微微一怔,她只猜到陈珏是当初下山历练的墨景尘所化身份,但他的结局如何,尚未从思故渊中窥得……她承认,有些不敢去回忆与墨景尘的往事。
倘若她真与墨景尘有所羁绊,那又要将置北堂璟于何地?
这个女人精通玄元门剑诀,还用一缕头发让万俟珲用傀儡术复活了墨景尘,可见她对墨景尘执念深种,更离谱的是,她连千年前自己的三名剑侍都了如指掌……此刻,云芷真真切切感觉到脊背发凉。
殊不知高手对决最忌走神,就在这瞬息之间,云芷腰间生挨了一刀,血液随即洇出,将浅色的衣衫浸得鲜红夺目。
可云芷并不觉得疼,甚至懒得掏出药粉处理伤口,反倒是抓着那带血的利刃不依不饶的倾身而上,反手一剑扎进了对手的肩。
“你知道陈珏就是墨景尘?”
阎尊亦对肩上的汩汩流血的豁口置若罔闻,奋然抬臂甩开了云芷,愤怒的嘶吼道:“所以你早就知道了!你既知道,为什么还要糟贱他!你既然嫁给了他的转世,为何不为他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