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多远,四人就察觉到有人跟踪。
盛明悄无声息地落在最后,待那人跟踪他们走至一处拐角,躲在暗处的盛明突然出手,几下就将那人拿下。
三人不禁有些疑惑,这充其量也就是囫囵学过几招,连个入门都算不上,为什么要跟踪他们?
何彧钦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跟踪我们?”
那人睁着眼睛瞪着他们,想从盛明的钳制下挣脱出来,却被盛明摁得死死的,怎么也挣不脱。
盛明耐心耗尽,吼道:“问你话呢,耳聋了吗!”
突然那人一咬嘴唇、头一歪,鲜血直从他口中喷涌而出。
众人大惊,盛明也吓了一跳,伸手在那人脖颈处一探,面色古怪地道:“死了。”
和西耶拉着东方悦的手臂,“师姑,这……”
东方悦立马道:“此事古怪,盛明你把他带上,咱们赶紧回去。”
“几位这是要去哪啊?”
四人回身一看,就见路口站了一队官兵。何彧钦往后一看,面色怪异地道:“夫人,后面也有人。”
领头那人指着四人喝道:“好啊,光天化日之下当街行凶,来人啊,把他们给我抓起来,关进大牢!”
“教主?”
东方悦环视一圈,巷子两头都是官兵,他们设在此地的分堂也早已撤离,此地并无他们的人;再者此事如此古怪,不妨顺势探一探。
东方悦摇摇头,“官兵在此,还能谋反不成。”
“哎,算你识相!”那人大声道:“带走!”
那些人将他们四人分别关押,盛明和何彧钦分别被关在东方悦左右,和西耶则被关到了他们对面。
待到狱卒走后,盛明扒着栅栏不解地问道:“教主,您这又是作何?您就不觉得那人有点古怪吗?”
和西耶插嘴道:“一个大活人突然跑你面前服毒自尽,是个人都觉得古怪。”
“那您还拦着我?”
东方悦道:“那人突然跑咱们面前自尽,转眼就来了人,此事背后定是有人策划。再说,他们既然敢做出这等事,想必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说不准那巷外就有大把官兵等着抓你,不如顺水推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看看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瓢。”
何彧钦道:“盛堂主不必着急,官府要想定罪,一定会派人来审的,到时咱们总能打探出些什么来。”
盛明叹了口气,“如今咱四个关在这里,外头也没咱的人,咱也没个照应啊。”
东方悦与何彧钦对视一眼,但愿星阁靠得住。
出乎众人意料,一连四五天,都没有人前来审问他们;倒是何彧钦,身体情况越来越差,似是旧伤复发。
“彧钦,你感觉如何?”东方悦靠在墙边,忧心问道。
何彧钦咳了咳,掩下手心的血迹,道:“夫人放心,我还好。”
和西耶却是眼尖地瞥见何彧钦的指缝里有点点血迹,焦急问道:“你手怎么是红色的?”
东方悦大惊,“何彧钦,你说实话!”
何彧钦无奈,“不打紧的。”
东方悦满心焦急,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复发呢?”这牢里虽是阴暗潮湿,但到底也有些许阳光,每日一日三餐虽说不上好,但也都不缺,以何彧钦的体质,怎会如此严重?就是当时,也没到吐血的地步。
“难不成是吃食有问题?”盛明忽然问道。
东方悦干脆大声吼道:“来人啊!来人啊!”
狱卒被吼的不耐烦,一脚踹在牢门上,“闭嘴!再他妈吼老子割了你舌头!”
东方悦压下怒火,“他生病了!可否请大哥去请个大夫?”
狱卒“呸”了一口,“他病了关我屁事?”
东方悦怒火中烧,就在她要动手之时,突然又来了几人,为首那人身着绿衣,服饰规制与狱卒不同,看着像是朝廷命官。
“开门。”
狱卒乖乖地开了门。
“带走。”
东方悦瞪了那绿衣人一眼,不等侍从动手,自己就跟了上去。
那人将她引至后院一间屋子便退了出去。东方悦观望四周,陈设简单,却一应俱全,香炉里也燃了香,缕缕烟雾盘旋而上,芳溢满室。
房中立着一道霓裳华影,与这屋子格格不入。
“迷香?”东方悦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