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行,”花惜颜看着这只直径一尺多的砂锅,木讷地眨了眨眼睛,再大怕不是得直径两尺,“还得麻烦阿婆帮我寻只大些的蒸盅,些许葱和姜块。”
“唯。”彭婆子应声,把葱姜拿过来放在砂锅旁,说,“蒸盅在库房里,老身这便去取。”
说罢,去找汤婆子拿钥匙了。
“小姐,婢的鸡汤煨好了,”青萝直起身,又低眉顺眼地福了福身,“婢告退。”
“嗯,”花惜颜随口应声,余光扫到她的背影,回神喊了一句,“青萝,等下和嫂嫂说哈,我做好吃的与她尝尝。”
“啊?”青萝一瞬间以为耳朵出毛病了,见花惜颜一脸认真,又福了一礼,“唯,婢这便去传达。”
“嗯。”花惜颜把袖子撸上去,解开麻绳,撕开了黏连在猪皮上的牛皮纸。
嫩红色的五花肉肥瘦相间,猪皮上的硬毛被处理得一干二净,隐约还能嗅到些许烧猪毛的焦糊味。
“多好的猪五花啊!”花惜颜感叹道,才三文钱一斤。
她拿起菜刀切了一长条,手起刀落、剁成了10个等分的肉块。
把肉块仔细地刮洗干净放进地锅、加了没过肉的冷水,花惜颜拿起一旁的火折子,利落地生起了火。
地锅里的水很快就开了,她把浮沫撇干净,添了一舀子水后,盖上了盖子。
等候的功夫里她涮了下砂锅,把青萝炖汤的铜炉子搬到了灶台一旁的空台子上。
把葱结和姜片码在砂锅底,花惜颜把煮好的肉捞出来过冷水,将皮面朝下整齐地排在了葱姜上。
浇了三勺饧、五勺酱油,她摸过一旁的黄酒“吨吨吨”倒了个半满,这才勉强没了肉。
又铺了一层葱结和姜片,她把砂锅坐在炉子上,浸湿笼布备用,然后静静地等待开锅。
彭婆子端着蒸盅回来了,见她忙得满头大汗,快步上前说:“小姐,您怎么自己弄了呢,还是老身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