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声音再大些,你嫂嫂准保会醒。”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花惜颜横了他一眼,“你大老远跑过来,该不会就只是为了和我聊天吧?”
“精灵王子”歪头看着她,湛蓝色的眸子看起来不谙世事,颇为无辜:“不可以么?”
“……”花惜颜抽了抽嘴角,做作地来了句工地英语,“are you kidding me?”
“嗯?”
“没啥,夸你好看呢,”花惜颜抽了下手腕,又不耐烦地猛抽了下,“聊天也得有点儿诚意吧,比如先松开你的爪子,或者自报一下家门。”
“我叫尤卢,”他松开花惜颜的手,顺带还威胁了一句,“你若是敢叫,我随时可以掐死你。”
“……”花惜颜白了他一眼,怼道,“你这么谨小慎微,打小过得不幸福吧?”
“与你何干?”
尤卢眸子弱不可见地颤了下,花惜颜更加笃信说中了他的心事:“有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而你显然是第二种人,一生都在试图修补童年。”
“呵,”尤卢冷冷一笑,挖苦道,“你以为所有人都有一位疼爱子女的阿爷吗?”
“这我倒是知道,有些人渣不配为人父母,”花惜颜揉了揉被攥红的手腕,她就是被生父丢在了孤儿院门口的,“既然他对你不好,你大可以离开啊!”
“他已经死了。”他说,晃了神。
“哦……”花惜颜打量着他,想问帷帽男为啥要追杀他,又怕惹恼他会被杀,纠结了一会儿,问,“我瞧你是胡人,可是来自月氏?”
“你问这个做什么?”尤卢回神,警惕地问。
“随便问问,不想说就算了。”花惜颜耸耸肩,见他直勾勾地盯着她,如临大敌地回盯了回去,“我艹,你该不是还想杀我吧?”
“不可以么?”尤卢又歪了歪头,眸光单纯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