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起遭遇豺狗群时的情景，她还心有余悸。

舍不得生火，潮湿的灌木很难被钻木取火的原始方式点燃；打火机的气就那么些，早早用光了，后面就得吃生食。

一壶水撑不了高强度的一天，只有找到水源的时候才敢肆无忌惮地喝饱，平常只舍得抿几口润润嗓子。

人在饥寒交迫的时候，很容易负能量爆棚，但又不能和其他学员并肩作战；本来考验的就是单兵作战能力，只要定位信号重叠，立刻出局。

每天都能看到定位手环上的红点减少，第10天锐减到了三分之一。

叫停训练会被遣返原单位重新等待毕业分配，同时也意味着淘汰出局，此生无缘特战。

50个学员，成功抵达预定地点的只有7个人，她是唯一的女生。

“训练艰苦是肯定的，但也没那么夸张。”她调整神态，笑着岔开了话题，“说到粉丝……你以前就是歌手？”

“嗯，我以前是个无人问津的流浪歌手。”李龟年点头，眉间起了褶皱，“大学念的土木工程，我妈选的专业；我硬着头皮读了俩月，实在不想上了、就辍了。”

“但家里死活不让学音乐，我就赌气去了魔都。”

“本来想得挺美，白天上课，晚上去酒吧演出赚生活费。可现实远比理想骨感，我带出来的钱连学费都不够，更别说还得留出一部分吃喝了。”

“出来时已经和家里闹翻了，我也不想乞求他们的帮助。”他自嘲地笑了笑，接着说，“我买了一辆二手面包车，改装成了简易的房车，开始了一边打零工一边唱歌的流浪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