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还良人咧,仇人还差不多。”花惜颜杵了他一肘,冲高台偏了下脸,“他爸卸磨杀驴,仗刚打完就削(xuē)了老爹的兵权。”
就算他顶着李叔的脸,这点儿也不会改变。
“他更可恶,”她接着说,“在明知道我是她未婚妻的情况下耍我,还不止一次。”
“你别说,仇人的设定还挺特别的,”李龟年完全没在听,沉溺在自己的幻想里,“有种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感觉。”
花惜颜:“……”
抬手作势要劈他,余光扫到了身侧提醒了她两次的女子。
她正猫着腰靠在墙上,似乎准备逃出去。
“其实最开始我是把这事儿当笑话看的,”见她偏头,李龟年以为她不想听,反而戏谑道,“后来发现你俩人性格还挺像的;倒也说不出哪里像,可总感觉是一类人。”
“真不考虑了?”他戳了戳她,眼眸流转了半圈,“我要是你,早乐颠颠地调戏他了,反正他打不过你、你又吃不了亏,不调戏白不调戏。”
“你认得那个人吗?”花惜颜把他揪过来,后仰腾出视野,“就那个马上到偏门的女孩。”
“你别说……我还真认识,”他隔空揉了揉眼睛,说,“我在岐王宅里见过她,她是鄂王李瑶的老婆杨氏。”
“她是武惠妃的表哥、中书舍人杨信的次女,成为鄂王妃是武惠妃牵的线。”李龟年目睹她拉开了偏门,补充说,“次女做不了郡王正妃,仁宗还特意封了她为秀容乡主1。”
“哦……”花惜颜目送她离开,更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那样了。
已经是王妃了,为什么要花时间讨好另一个还没过门的王妃呢?
“我刚刚还想说来着,谁给你俩安排的位置啊,怎么这么靠后?”他冲前几排扬了扬下巴,皱眉道,“三品的公卿夫人都坐前面去了。”
“我是自己换的,”花惜颜回神,说,“她多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