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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点儿巧合……”被他一提点,花灿犹豫了,“麦伽罗一向行踪不定,许多人想拜她为师,却穷其一生也不曾找到她的居所。”
“多半是找到了也不曾认出来,”花烁说,“看她的样貌,多半是习成了南诏易容换貌的上古诡术。”
“张疾医能把她请来,肯定不会看着她使坏的吧……”花惜颜越听越后怕,“阿爷和张疾医不是多年好友么?”
“张疾医在,自是不会……”有事。
花灿还没说完,花烁就勾了下唇角,一本正经地道:“那可未必,她若是想动手脚,张时羲未必看得出来。”
“!!!”花惜颜大骇,扭着身子挣扎了起来,“我得去盯着!”
花烁幽幽地补了一刀:“就你这警觉性,被毒杀了都未必察觉得出来。”
“那我也得去!”
花惜颜抬腿欲往下跳,花烁见势,抬手箍住她的腰;见她抬肘欲击他的腰椎,反手摸过环首刀的刀鞘抵在了她的胳膊上,食指缓缓推开了刀柄。
“……”花惜颜默默地收回胳膊,老实地趴在了他的肩膀上,以他没啥耐性的性子……可能真的会砍。
“二哥,你就莫吓唬小七了,”花灿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俩幼稚的人儿斗来斗去,道,“我去给大哥拿些吃食,下半夜换我来守吧。”
“去吧,”花烁点了点头,见行礼转身,补了句,“下半夜应当不必守了,让彭阿婆送些吃食给大哥,你吃些东西便去睡吧,明日还有公务。”
“唯。”花灿点了点头,“弟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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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营帐静悄悄的,除了巡视的士兵,其他的人、或牲畜皆陷入了沉睡。
风卷起了细密如灰般的沙土,露出了才冒出尖尖角的斑驳草皮。
李瑾裹了件袍子,凭风而立;疲于赶路,竟忘了昨日是上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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