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惜颜僵在了原地，脚像是被人钉在了土里，“莫要胡说，昨日我还见郭叔和阿爷、韦见素等其他叔叔伯伯一起比箭呢！”

只是比个箭而已，怎么可能有生命危险？

“比箭自然不会有性命之虞，”她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她看，“你见过这种咬痕吗？”

“……”花惜颜接过，看到上面的图案时，蓦地想起了老刘翻开给她看的那只马耳朵，“年前见过一次，老刘的马耳朵内侧有这样一个咬痕。”

“那就是了，”麦伽罗换上了一副“我早预料到了的表情，“实不相瞒，老身正是为了查这种伤痕而来的长安。”

“郭湛常年习武，体质自然比寻常人好上许多。”麦伽罗补充说，平静地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小儿的脖子上被咬了这么一口，不足一个月便暴毙而亡了。”

“！”花惜颜的睫毛一颤，垂眸看向了地面。

“此毒无色无味，初时只是觉得痒，再过几日便会又痒又疼。”她说，“切叮咬处多是在野外，很难通过上面的形状来判断是何种生物咬的。”

“伤口的形状呈八字排列，两个小创口距离较近，老身本以为会是蛇之类的动物咬的，直到我看到了那本书。”麦伽罗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羊皮卷轴，“这书是我从一个天竺少女身上拿来的，上面记载了一种名为‘落神’的蛊，取小青龙蛇的毒液1与碾碎红蝎混合，加蜚零2和一种名为‘和子车’的中药即成。”

“将此蛊喂给灰鼠喝下，存活的鼠会长出酷似蛇的长齿，且会因中毒而变得通体发黑。”

花惜颜一阵恶寒，每次听到蛊，她总会不由得想起封神榜里的蛇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