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不敢胡说！”另一人拍了拍他，“我听闻殿下在密林遭遇了狼群，才不是被伏击了呢！”

“密林中怎么可能有狼群？”说话的人一句话就将那人问蒙了，“显然是有人蓄意布下了狼阵。”

“！”哨兵正在狼吞虎咽的手微微一顿，继而神色如常地继续风卷残云。

“乌质勒不就是突骑施遗族么？”说话的人把目光投向了他，“听闻突厥灰狼通识人语、通人性，不知你可知何为狼阵？”

“卑职不知。”哨兵摇了摇头，刚准备把碗里仅剩的两口饭吃掉，筷子就被人夺去了。

“突骑施隶属于西突厥，你又是贵族，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说话的人把筷子扔了出去，咄咄逼人道。

“通识人语、通人性的是东突厥灰狼，其眸湛蓝，通体灰蓝；成年后身长五尺有余，体型大者甚至可达七尺。”哨兵并拢手指，像掏东西一样把饭扒进了嘴里，“其咬合力惊人，一下便能咬断成年男子的腿骨。”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

“西突厥只有金色眸子的土狼，胆儿小得连鸡都不敢偷。”

“这话听着有理，”说话的人冷笑着夺过了他的碗掷向了城墙，碗“啪”地应声而碎，“难怪西突厥的狼没什么出息，这不都得怪西突厥的人没什么本事么？”

“虽然你和莫贺达干1重名，但也不是所有叫‘乌质勒’的人都能当上突骑施可汗的。”

众人哄堂大笑，说话的人受到了鼓舞，更加肆无忌惮了：“我看就是粪车掉轮子，瞎摆弄臭架子。”

－－－－－－题外话－－－－－－

1莫贺达干：苏禄可汗晚年瘫痪，尽失人心。莫贺达干（官职，本命为乌质勒）将其杀死，拥立其子骨啜为吐火仙可汗。

后因出兵协助怛罗斯之战，被唐玄宗封为突骑施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