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往昔、落神书上记载为‘血蛊’,所谓‘血蛊’,即此类蛊需以人血为食粮喂养,中蛊后,便以宿体的血液作为给养。”麦伽罗接着说,“若是抽干小尤卢的血,注入未中蛊之人的血液,应当能解此蛊。”
“啊?”花惜颜有点儿怀疑自己的耳朵,先不说古代人没有现代医学作为理论基础,即便听同样身为现代人的江采萍说起过些许,麦伽罗多半也会以为她在痴人说梦吧。
难怪她会被人称作“鬼医”。
“师傅……这样行得通吗?”为了防止她起疑,花惜颜装出了一副惊诧不已的模样,仿佛头一次听说这种离经叛道的治疗方法,“寻常人若是抽干了精血,必会暴毙而亡,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地等到注入他人的精血呢?更何况尤卢身上流淌着一半大秦的血脉,他的血液未必与中原人一样。”
“你的话不无道理,但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麦伽罗表示了赞同,但是仍表示要试一下,“不试一下的话,可能连最后一丝希望都没有了。”
“但是……”
花惜颜不知道该怎么说,没有现代医学基础的古代人肯定是无法理解血型排斥这种概念。
人所有的认知都来自于系统的理论知识或经验认知,上来就直接跟唐朝人讲血型排斥,这不亚于向秦朝人介绍四大发明。
“但是?”麦伽罗看着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花惜颜,问,“难道说你听过失败的例子?”
“师傅,”花惜颜纠结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合盘托出,“我们中原有滴血认亲的传统。所谓‘滴血认亲’,是指血脉不同的人,血液不会相融。”
“既然同是中原人,血脉不同的人都不会相融。”虽然用魔法打败魔法不一定靠谱,但她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比喻了,“本就是外邦血脉且还有大秦血统的尤卢,怎么可能用中原人的血液来换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