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年的苦楚都受了,还在乎这些吗?”
泰恒闻言,忍不住笑了。
那么多年被禁锢于床榻之上苟且偷生,整日惴惴不安,好容易有了康健之法,泰恒怎会轻易放弃。
众人劝解无用,无奈之下只得同意了这件事,二人约定在十日后开始治疗。
十日!
此事很快就被传开,许多重臣都通过各种渠道,听说了此事。
楚余萧去了皇宫,同自家母亲商议这件事。
皇后听闻此言,眉头蹙在一起,良久方才发问:“你可确定。”
“母亲,此事已经传开了,不可能有假,若是没有十足十的把握,儿子又怎么会来叨扰母亲。”
言辞恳切,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
皇后垂下眼眸,盯着面前赤金的锦缎,想了一会儿,只问道:“你觉得该如何?”
“按照儿子的想法,只要在封云汐给泰恒治病的时候我们动手弄死泰恒,坐实了她杀害战神的罪责,届时,便是她有通天的本事也是没人能救的了她的。”
语毕,楚余萧面上露出笑容,阴恻恻的只让人看得很是恶心。
见状,皇后无奈的摇头:“这件事确实可行,只是你确定要在治病的时候动手。”
“一则没有药方,二来风险实在是太大。”
“那按照母后的意思,难不成我们要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吗?”
楚余萧捶足顿胸,似乎真是错过了什么千载难逢的机会。
“呆子,我只是说不好动手,何时说了放弃。”
见状,皇后忍不住怀疑面前这个到底是不是从自己生出来的。
怎的就这样沉不住气,自己尚未提及半个字,自己就冒出了退出的想法。
“那按照母后的意思。”楚余萧欲言又止。
“只找了人在他的饮食里下药,一日日的让毒素蔓延至肺腑,届时再嫁祸到她的身上岂不是万无一失。”
皇后靠在软垫上,闭上双眸,轻描淡写的说出这番话。
闻言,楚余萧喜不自胜,当即就着手去准备这件事了。
见楚余萧走远,皇后的贴身内侍——惢心这才从暗处出来,十分费解的询问皇后。
“娘娘,您就这样放心二殿下去了。”
她倒是有些看不明白了在,皇后娘娘一世英名,怎么就生出了二皇子这样的。
“到底是养在笼中的鸟儿,没见过大风浪,多去历练一下就好了。”
虽不想承认楚余萧天资平庸,但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可楚余萧到底是她生的,便是再不满意,也得找一些由头为他遮掩。
惢心明了,没有继续深究下去,只道:“是这个道理,二殿下到底是得历练。”
相顾无言,一室寂静。
楚南王府,南苑,一室药香。
楚连城推门而入,刚进门就闻到了药味,忍不住问:“怎么那么浓的药味。”
“这几日就要给泰恒先生治病了,我打算多备几分,怎么很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