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身影越走越远，走廊一角，程安仰头望着身前将他团团围住的几人。

灰黑色的道袍，是茅山派的人、

程安面色不变，小个头仰头望着比他高出许多的少年们，道：“你们要做什么。”

“他竟然问我们做什么，小子，识相的就把东西交出来，我们观主的符篆你也配用？”

“他不会连符篆是什么都不知道吧，一脸呆样，也好意思要见面礼。”

“别愣着了，劝你赶快把东西交出来，免受皮肉之苦。”

程安歪头，眼神纯净：“皮肉之苦是什么苦，剥皮剔骨吗？”

他顶着无辜的小脸说着残忍的话，似乎觉得有趣，眼睛都亮了几分，人往前走了走，仿佛想在身边人身上试验一下。

果然时代在进步，山下的小孩儿也在进步。

他是在山上封闭太久，连山下的小孩子都不如，虽说剥皮剔骨血腥了些，但是青山派的面子不能丢。

费时费事，倒也不妨试试。

他说着直接上前，还不等挑个胖点的好下手，身前的少年们同时后退，齐刷刷的瞪视着他，好似他是什么怪物。

“你们怎么了。”程安很无辜：“我不想受皮肉之苦，只能让你们试试了，难不成你们不懂礼尚往来？”

大妖也不懂，他没读过书，九年义务漏网之鱼，整日在山上住着没得到教育普及的机会，礼尚往来这个词也是刚在手机上学的。

现在，几个少年的反应让他明白，他们不是想跟他联络感情，是想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