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佳欣说什么都没做，是没来得及做，她在等婆婆寿终正寝，到时候孩子们的下场，已经可以预料。

黄鼠狼漆黑的眼圈转来转去，捂着疼痛不堪的心口咧嘴：“被你看出来又怎样，那些小崽子聒噪又烦人，供养的精气还不够我塞牙缝，唯有好好的养着，才能提供给我健康的心脏。”

“我本可以成神，要不是她临死前说的话，让我变成她这幅鬼样子。”

黄鼠狼讨封，想的是一步登天，因着因果，她只能变成黄佳欣的样子替她养着孤儿院的老小。

她堂堂一个妖，哪里做过这些事。

苏漾收起长剑，重伤的黄鼠狼已经维持不住人的形态，半人半妖的模样倚靠在树上说胡话。

“就凭你也想成神？”苏漾笑，不过是得了机缘化形的小妖罢了。

要是妖能成神，她第一个送程安上去，他镇压迷雾森林数百年，临死前还在担心他们下山为祸作乱。

眼前的黄鼠狼，又算得了什么。

黄鼠狼梗着脖子不服气，反正都要死了，说话也要硬气。

苏漾：“我说不能就不能，灵气稀薄，化形成精已经是大造化，还想肖想别的，天道不容。”

她话音落地，天际隐隐有雷声轰鸣，细听，又好似幻觉。

黄鼠狼变了脸色，意识到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当即变出本体，跪在地上求饶。

“道长饶了我，我没做坏事，有贼心没贼胆，看在我没酿罪孽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

苏漾苦恼的侧头，她说的也没错，黄鼠狼化形后就被迫养孩子，双手确实是干净的，杀了便是她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