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年接过杯子,“谢谢”两个字才出口一个,看到眼前的人,话咽进去了。
“傅总,你怎么在这?”苏年。给苏年捡杯子的是傅斯年。
“我来这边出差,听老秦说你受伤了,顺道来看看你。”傅斯年。
事实上,傅斯年是根据老秦给的民宿的宣传单,打电话,确定了苏年住在这里,特地赶来的。
“谢谢,我还好,你看,没什么事情。”苏年。
两人一时无言,幸而阿猛买了打糕过来,“年年姐,你尝尝,新鲜出炉的。”苏年伸手去拿了一个,“姐,你多拿些,剩下的我给阿苑送去。”
“好,我再拿一个。”苏年把杯子放在腿上,伸出左手又拿一个。然后对阿猛说道“去吧,给阿苑送去尝尝。”
苏年左右手各拿一块,看着边上的傅斯年,“你要不要尝尝。”
算了,他不喜欢吃甜的,苏年问过就有些后悔,刚要说“算了。”傅斯年伸手拿过苏年左手的那块打糕。
打糕其实就是糯米糕,苏年吃的是抹茶味的,傅斯年吃的是芒果味的。
后来的逛街就变成了三人行,傅斯年推着苏年,倒是阿猛没事干了,不知道是不是傅斯年身上的气场太冷,还是气氛太过诡异的尴尬,阿猛又陪着逛了十多分钟,就借口去找阿苑,走了。
两人在街上找了个饭馆吃饭,饭后傅斯年又推着苏年逛了回去,他居然知道自己住哪?
“你也住这?”苏年。
“嗯,我住这,苏年,我不是来出差,我是特地来找你的。我知道胜意的策划是你做的,而且你受伤了,我觉得我得来看看你。”傅斯年。“毕竟曾经我受伤,都是你照顾的。”
若是说苏年听到傅斯年前半句还有所期待的话,那下半句无疑将那份期待击的粉粹。
苏年不知道,自己是该感叹傅斯年知恩图报,还是感叹傅斯年算的清楚。
“好,那麻烦傅总抱我上去吧,我住212房。”苏年张着双手说道,看着傅斯年有些蒙圈,苏年说道“我的脚受伤了,下楼是阿猛背我下来的,阿猛还没回来,傅总不是说特地来还我之前照顾你的那份人情吗?现在正是你出力的时候。”
傅斯年弯腰将苏年抱起,这大概是他跟苏年最亲近的一次,傅斯年的耳朵红了。
到了212门口,苏年让傅斯年将自己放下,苏年单脚站地,打开房门。“好了,我到了,谢谢傅总今天请我吃晚饭,还有送我上楼,我就不请你进房了,再见。”
苏年跳着进门,关门。
苏年气呼呼的坐在板凳上,把脚放到边上的凳子上。苏年看到自己桌上的镜子,她下午着急出门,连妆都没化,就只是把三天没洗的头发扎起来,涂了些防晒就跟阿猛出去了。看着镜中的自己,苏年更是懊丧至极。
苏年在椅子上坐半天,站起来跳着去上卫生间,看到卫生间大镜子里的油头,苏年去外面拿了个凳子,把伤脚放上去,弯腰在面盆里洗头。
十月的天,一个头洗完,苏年累出一身汗,她跳着去外面拿了手机,给阿猛发信息。“阿猛,有没有保鲜膜,我想把脚给包上,洗个澡。”
阿猛信息回的很快,说去厨房看看,没有的话他出去买,一定给她送去。
苏年正在吹头发,听到有人敲门,是阿猛。“你有房卡吧,自己开门进来。”苏年回复到。
阿猛把保鲜膜给苏易放到手边,又去床边把另一个凳子给苏年搬到洗手间,就走了。
苏年坐下把脚用保鲜膜裹了好几层,然后又坐着把脚翘起来洗澡。
这个澡洗的真是费劲极了,终于洗好,苏年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一样。苏年披着浴巾,挪到床边去找衣服。刚才吹的头发,一个澡洗的,白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