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钟叔和荀叔都在一旁保护自己,所以徐云怡并不怎么担心。
“三弟!”郁且狂突然拉住了郁且痕。
郁且痕不耐烦地看着郁且痕,瞪着双眼问道:“你要多管闲事?”
一脸正气地注视着郁且痕的同时,郁且狂答道:“这里是方府,凡事皆以方伯伯为尊,你又何必擅作主张、一定要留下徐姑娘呢?”
郁且痕不理郁且狂,他用力地甩了甩手,想要从郁且狂的手里挣脱出来。
但他似乎忘记了郁且狂的实力,即使再怎么用力,他还是无法从郁且狂手里挣脱出来。
郁且痕有些恼羞成怒,他睁大眼睛瞪着郁且狂,大声吼道:“郁且狂,你非要多管闲事?”
郁且痕仍旧一脸正气,他看着自己的弟弟,温柔地说道:“且痕,方先生所为,必有他老人家的道理。他是长辈,不可过于无礼!”
郁且痕可不管自己的哥哥说了什么,他满面杀气,恨不得立即抓住徐云怡。
可他根本无法接近徐云怡,郁且痕始终牢牢抓着他,他没法移动半步。
“郁且狂,咱俩虽非一母所生,却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你今日真要当着外人之面如此羞辱于我?”不管郁且痕怎样挣扎,郁且狂还是牢牢地抓着他。
相比郁且痕的暴躁,郁且狂显得很温柔:“三弟,咱们虽是同父异母,却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兄弟。为兄之所以如此为之,并非想要当众羞辱于你。恰恰相反,为兄不不忍见你一错再错,所以才会将你拉住。”
不管郁且狂怎样苦口婆心地劝说,郁且痕始终没听到耳里。因为无法挣脱出来,郁且痕有些气急败坏。
“郁且狂,既然你要多管闲事,咱们便来较量较量!”因为气急败坏,郁且痕的脸都红了。
郁且狂哈哈一笑,答道:“从小到大,我习武专心致志,每日勤加练习。而你自幼醉心俗务,不肯也没时间专心练功。即使会些三脚猫功夫,也不过是绣花枕头罢了,又怎么是我的对手?”
他说的是实话,但就是这样的实话最让郁且痕受不了。因为是庶出,郁且痕自幼便处处要强。即使有时比不过嫡出的郁且镛,但和同是庶出的郁且狂相比,他就样样都要超过二哥。同样都是庶出,自己可不能比别人差了!
他的右手一直被郁且狂紧紧攥着,无法动弹,但他又觉得自己被严重冒犯了!于是他用左手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迅速而用力地刺向了郁且狂的小腹!
那把匕首仿佛长着可怕的獠牙,巴不得在郁且狂身上刺一大个窟窿,然后吸干他的血。
徐云怡刚好站在郁且痕的对面,能够清楚地看到他的动作,于是她提醒道:“郁相公小心!”
还没等她说完,匕首的尖端已经接近郁且狂的小腹。
伴随着一声冷笑,郁且狂右手依旧紧紧攥着郁且痕的右手,左手则在郁且痕的左手手腕处重重一击。
伴随着“啪”的一声,郁且痕手里的匕首掉在了地上。
郁且痕的反应也很迅速,匕首被郁且狂打落在地后,他又迅速地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插向郁且狂的双眼,想把他的眼睛抠出来。
郁且狂立即抓住他的手腕,然后使劲一扭,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郁且痕的手腕已经脱臼。
郁且狂心想若是手下留情,只怕郁且痕还会对自己痛下杀手,于是他又用右手用力一扭,郁且痕的右手再次脱臼。
伴随着左右两只手先后脱臼,郁且痕也痛得冒出细汗来。
郁且痕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看到他这般模样,郁且狂心里感觉很愧疚,于是他放开郁且痕,温柔地问道:“三弟,很痛吗?”
在郁且痕眼里,郁且狂不过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不,不只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他的主要目的是羞辱自己!是羞辱同是庶出却比他厉害的亲弟弟!
郁且狂转身朝方入骨行了个礼,说自己的弟弟年幼无知,请他不要介意。他还说自己下手不知轻重,想请方入骨帮忙找个大夫给郁且痕看看。
方入骨虽然精通医理,但厅上的徐云怡还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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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作陪,于是他命齐丘雁带郁且痕兄弟去后院,并把城里最好的大夫找来。
齐丘雁本来还想呆在大厅,即使不和徐云怡说话,远远地看着她也是好的。但既然师父吩咐,他也不好拒绝,所以只好依依不舍地扶着郁且痕去了后院。
郁且痕本来还想留住徐云怡,但双手脱臼后,他也有了自知之明。无奈之下,他只好在郁且狂和齐丘雁的搀扶之下骂骂咧咧地去了后院。
等齐丘雁和郁氏兄弟走后,方入骨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隐晦的、很难被人察觉的微笑。
“看不出来贵府还真是藏龙卧虎之地,兄不友、弟不恭、长辈无能、后生无德。人人各怀鬼胎,这倒让我想起了一句话。”徐云怡突然问道。
“什么话?”黄青鸳强忍着怒气问道。
“君子聚于义,小人聚于利!”
黄青鸳憋了一肚子的火,本想马上就发出来,但因为师父吩咐过不能随便对徐云怡发火,她只好气愤愤地瞪着徐云怡,嘴里却不敢再说什么。
倒是方入骨,似乎对徐云怡的讽刺毫不在意:“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既然坦坦荡荡,方某也就无谓姑娘所谓的‘君子聚于义,小人聚于利’。俗话说公道自在人心,凡是公道之人,自能分得清何为君子、何为小人、何为聚于义、何为聚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