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还有其它问题吗?”郁且狂又问徐云怡。
虽然还有疑问,但徐云怡还是摇了摇头。
见徐云怡不再有疑问,郁且狂微微一笑,飘然下了山峰。
确定郁且狂走远后,竹沥姑姑皱了皱眉,小声说道:“不管咱们在哪里,郁相公总会准时现身,想来无人相信这是个巧合。”
徐云怡点了点头,内心多少有些悲伤。
细心的竹沥姑姑总能察觉到徐云怡的内心情感,把除朱砂和青黛以外的人支开后,她小声地问徐云怡:“小姐勿要多想。郁相公行事难以捉摸,未必……未必是值得托付之人。”
朱砂细心谨慎,早已观察到了徐云怡对郁且狂的情谊。
青黛却是个心直口快之人,她之所以常给郁且狂脸色,便是因为没有察觉到徐云怡待的内心所属。否则以她对徐云怡的尊敬与维护,就算再怎么讨厌郁且狂,也会估计徐云怡的脸面。
回顾近一个月的经历,青黛突然发现徐云怡待郁且狂确实有些与众不同,虽然不会刻意表现出来,但她的眼底的温柔与爱意却早已出卖了她的内心。
“小姐中意郁相公,难道是因为他对咱们有救命之恩吗?小姐啊,你平时那么聪明,怎么现在却犯糊涂了呢?他的相救明显是刻意为之,说不定还是伙同其他人骗你的。”青黛总是那么心直口快。
徐云怡无奈地笑了笑,因为熟知青黛的性格,她便一笑了之。
“要我说啊,郁相公长得倒也说得过去,可就算再怎么英俊的面庞也不过一张臭皮囊罢了。小姐身份尊贵,长得又美若天仙,犯不着把您这朵鲜花插在郁且狂那堆牛粪上。”青黛又说道。
青黛的话让徐云怡忍俊不禁。
竹沥姑姑也忍不住笑了笑,“话糙理不糙,青黛的话也有一番道理。虽说郁相公对我们有救命之恩,但就像青黛说的,奴婢怕这些救命之恩都是他刻意为之。郁相公外表放诞,内心却很深沉。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身处夺嫡旋涡,还是多些防人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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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好。”
听了竹沥姑姑的话,徐云怡的内心更加酸楚了。叹了口气后,她才缓缓答道:“当年及笄之礼时,大嫂调侃我说及笄已到,可以寻一佳婿了。记得那时我是这样回答的——纵使俗世纷纷,我的夫婿也不能是个俗人。人生短短数十载,我与夫婿定要诗意一生,断不能在在追名逐利、图钱争财中潦草度日。郁相公虽然放荡不羁,但和他多次交谈,尤其是在木樨坞和砚山湖的谈话后,我发现他不同于世间俗人,因此才会对他另眼相看。虽说也有一部分感激他相救之恩的原因,但更多的是觉得他非凡不俗。”
青黛从小跟着徐云怡,对于徐云怡的性格,她是了解的。“小姐心志不俗,夫婿也不能是俗人。按理来说郁相公也不算是俗人,但我总感觉他高深莫测,不放心小姐和他在一起。”
徐云怡心里明白青黛也是为了自己好,便感激地看了看她。
沉吟了一会儿之后,竹沥姑姑对徐云怡说道:“小姐,有句话奴婢憋在心里好久了,不知当说不当说?”
“姑姑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