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多久,家丁就取来了一壶汾酒,还附带了几个酒杯。
“这是产自汾阳杏花村的汾酒,也有人称其为杏花村酒。”家丁刚放下酒,徐盈盈便迫不及待地介绍道:“此酒入口绵、落口甜,相公喝一杯吧。”
徐盈盈话音刚落,郁且狂立即从家丁手里抢过了那壶酒。他也不用酒盅,而是直接用嘴咬开了壶塞,像吐一颗葡萄籽似的把壶塞吐在了地上。
郁且狂咕噜咕噜地喝起酒来,随着酒水的灌入,喉结做着有规律的上下运动。
一壶酒下肚后,郁且狂大吼一声,笑道:“我有一瓢酒,足以慰风尘。一壶酒和一瓢酒都是一样的,不过是盛酒之器不同而已。美食和好酒,足以慰风尘!”
得到郁且狂的夸奖后,徐盈盈更加得意了,她吩咐家丁再去取几壶好的汾酒来,好让郁且狂喝个痛快。
徐云怡却从郁且狂的笑容和话语中领会到了另外一层意思,一层和徐盈盈不同的意思:她看得出来郁且狂笑得有些勉强,也懂得“我有一瓢酒,足以慰风尘”是什么意思。
虽然和郁且狂谈不上有多熟悉,但经过几次相处,徐云怡也大概了解了他的脾性:他的笑是最勉强的,他所谓的嗜酒如命也只不过是借酒浇愁而已。
想到此处,徐云怡似乎明白为何书里的很多失意之人都喜欢饮酒的原因了。
徐盈盈没想到这个层面,只是无聊又张扬地炫耀着她的厨艺以及徐府的富有,趁着家丁去取酒的时间,她又继续指着莲藕煮鱼丸说道:“相公再尝尝这道莲藕煮鱼丸吧,这是来自福州的七星鱼丸,润滑清脆,是我派人专门从福州送来的。想必相公也知道,鱼丸这东西容易腐坏。虽说苏州府离福州也不算十分遥远,但往来一趟也得花费不少时间。为了防止鱼丸腐坏,我便让运送之人找个有冰窖的大户人家买了一些冰块,再将鱼丸放在冰块之中。但冰块毕竟易化,所以就算快马加鞭,到达敝府时,能食用的鱼丸也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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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又少了。相公能在敝府尝到福州的七星鱼丸,可谓幸运之极。”
就在这时,去取汾酒的家丁也回来了,回来时手里多了两壶汾酒。
一看到酒,郁且狂的双眼就放出光来。顾不上徐盈盈费了不少口水介绍的莲藕煮鱼丸,郁且狂又从家丁手里抢过了一壶汾酒,揭开壶盖的动作和上次一模一样。
喝了大半壶汾酒后,郁且狂才想起桌上的那道莲藕煮鱼丸来,于是他恋恋不舍地把酒壶从嘴边移开,极不情愿地用汤匙舀了一个鱼丸放进口中。
“这鱼丸果然如姑娘说的一样润滑清脆!”刚咬了一口鱼丸,郁且狂便忍不住赞道:“好吃!鱼丸味美,酒也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