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怡和徐盈盈一共要进行厨、琴、棋、书、画、诗、酒、花八项比赛,目前徐盈盈输了厨、棋、书三场,徐云怡则输了琴、画两场。若徐云怡再输一场,两人将会暂时打成平手。所以徐盈盈早已暗下决心,要在“诗”这一项上打败徐云怡,好一雪前耻。
“既然已经比了‘画’,那就进行下一项吧!”因为在画这一项上“赢”了徐云怡,徐盈盈不由自主地感到得意与自豪。
徐云怡既不轻敌,也不骄傲,她不紧不慢地问徐盈盈:“所谓琴棋书画诗酒花的‘诗’并不单指唐诗,不知姐姐要比唐诗呢,还是赋、词或曲?”
徐盈盈最擅长填词,且最喜欢填“蝶恋花”这个词牌。她本想和徐云怡说就填“蝶恋花”词吧,谁知郁且狂却突然打岔道:“唐诗宋词也好,汉赋元曲也罢,可谓各有特点。但郁某却想到了其它玩法,不知两位姑娘可愿一听?”
徐云怡能写唐诗宋词,也能写汉赋元曲,所以也不怕郁且狂会说出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法,“相公说吧,我洗耳恭听。”
徐盈盈虽也写得了唐诗、元曲和汉赋,但她最擅长的却是填词。看着徐云怡一脸自信地样子,徐盈盈本想说就填词吧。但想到此言一出,难免会被郁且狂和徐云怡认为自己只会填词,便把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看到了徐盈盈的举止后,郁且狂笑了笑,问道:“盈盈姑娘不愿意?”
徐盈盈自然不肯在郁且狂面前认输,便大声答道:“何来不愿?相公但说无妨!”
郁且狂又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了徐盈盈一眼后,他才缓缓说道:“在下心想无论是写诗,填词,抑或赋、曲,都像先前的画一样,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若有多名裁判,还可以人数的意见来判定输赢。可惜此次比赛的裁判只有郁某一人,若是判云怡姑娘写得好,盈盈姑娘难免不悦,反之亦然。故而郁某想到了另外一个法子……”
“烦请相公快些说吧,不要再卖关子了。”徐盈盈不耐烦地说道。
朝徐盈盈陪了个笑脸后,郁且狂又笑着说道:“俗话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做诗也会吟。既然比的是诗,在下便考考两位姑娘的脑里到底藏有多少诗。规则很简单,郁某将各问两位姑娘九句诗,每当在下说出这句诗时,便请被问者答出上句或下句。谁能答得更多,谁便是胜者。既然上局云怡姑娘输了,这局便先由云怡姑娘开始吧。”
因为自负饱读诗书,徐云怡对此局充满了信心。
“便请开始吧!”徐云怡淡淡地对郁且狂说道。
“须得事先声明,在下所问并非只有唐诗。上至古时诗经楚辞,下至今人诗词歌赋,都是在下所问,还请两位姑娘做好准备!”郁且狂笑着说道。
徐云怡点了点头,徐盈盈虽然不像徐云怡般自信,但最终也点了头。
“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郁且狂先说道。
这是《诗经》里的句子,徐云怡早在幼年时便已背得滚瓜烂熟,于是她顺口答道:“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心乎爱矣,遐不谓矣?”郁且狂继续说道。
这也是《诗经》里的句子,于是徐云怡又答道:“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这是司马相如的《凤求凰》,徐云怡也读过,“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这句诗出自温庭筠两首《南歌子词》的第二首,乃其中最后一句,于是徐云怡回答了上一句,“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
郁且狂说到了南唐后主李煜的词,“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菊花开,菊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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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郁且狂似乎格外喜欢《诗经》,又向徐云怡考起了《诗经》。
徐云怡的脸微微有些泛红,“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还没来得及回想适才所答的诗,徐云怡便被郁且狂考住了。
郁且狂问的是一句“比屋豪华歇,平原杀气高。”
对于“比屋豪华歇,平原杀气高”这句诗,徐云怡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始终想不起来它为何人所写,也始终没想起它的上句或下句。
听郁且狂说起这句诗时,徐盈盈的神色突然有了改变。只是此时众人都将目光集中在徐云怡身上,所以都没发现她的神色变化。
又想了一会儿后,徐云怡朝郁且狂摇了摇头。
郁且狂没安慰徐云怡,但也没有嘲笑与她,只是自顾自地说出了要考徐云怡的下一句诗,“赤汗透征袍,何如孝隐高。”
听到这句诗时,徐盈盈的神色又微微变了些。
和上次一样,徐云怡对这句诗也有似曾相识之感,却始终想不起它的作者及来历。
等徐云怡再次摇了摇头后,郁且狂笑了笑,口中又蹦出了一句诗,“逢山一孤堆,遇井一窟窿。”
徐云怡又一次被难倒了!她在心中暗想原以为自己饱读诗书,谁知今日却接连被郁且狂的问题难倒,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便是此理。常听人说学无止境,以前总以为自己知识渊博,直到今日才知自己学识有限。同时她也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要多读一些书,以增长自己的学问与见识。
郁且狂一共问了九句诗,徐云怡答出了六句,败在了最后三句上。